我往床頭一看,隻見一個看不清麵目的人正坐在我的梳妝台上,坐木馬一樣的搖晃著,前仰後合,晃的不亦樂乎,梳妝台摩擦著木地板,才發出的這種聲音。”
“閨房裏進了來路不明的怪人?”光是想象,午夜夢回,有人在自己房間玩遊戲一樣的前俯後仰,就不寒而栗,好像渾身爬滿冰做的蟲子一樣。
“我的臥室在三樓,而臥室的密碼鎖,是非常堅固耐用的,隻有我的指紋能打開,這個怪人深夜潛伏進來,我懷疑,他根本不是人。”雲姽打了一個寒戰:“我不敢出聲,但竟然又會迷迷糊糊睡過去,醒來之後,屋子裏一點外人進來的痕跡也沒有。我疑心隻是自己的一場夢,晚上,我在門口和窗戶縫隙貼上了紙條,結果夜裏,我又被那個聲音驚醒了,那個怪人,又來了。我依舊迷迷糊糊睡去,醒來一看,門縫和窗戶上的紙條,完好如初。”
“您確定這不是一場夢?”我小心翼翼得問。
“絕不是!”雲姽把手握成了拳頭,激動的說:“我看到了,真的看到了!自此以後,他每天晚上,都會坐在我的梳妝台上搖晃,而我的梳妝台下,磨蹭出了一點木屑擦過地板的痕跡!”
莫名其妙搖晃身體的人跟雲姽的變化應該脫不開關係,找到那個人,也許雲姽就能變回正常人了。
“白澤!”我向天台嚷著:“有生意!快點下來!”
我們三個跟著雲姽來到了她的家,非常大的獨棟洋房,種著滿院子的花草,人工小池塘周圍的玉簪花開的正漂亮,微風一吹,清涼涼的花香撲麵而來,讓人神清氣爽。
但是這洋房一個人也沒有。冷清的嚇人。
雲姽說:“因為我變成了這個樣子,哪裏敢讓別人知道,所以沒有我自己單獨出來這個房子住,傭人也是打電話才來。”
怪不得,這麼漂亮的房子總給人鬼影幢幢的感覺。
這個房子有各種各樣的鎖,密碼鎖,指紋鎖,合金鎖,密密麻麻,費心費神,安保措施好像做的有些過頭,四處還有隱藏的攝像機。
雲姽邊不厭其煩的開鎖邊說:“你們不要介意,我真的非常害怕……如果不是機緣巧合碰到了趙老太太,我想,大概我會躲起來,到死再也不會出來見人。”
給這樣沒有安全感的人都勸服出來找我們幫忙,趙老太太還真是巧舌如簧。
在打開第七道鎖之後,我們進入到了客廳,客廳放著各種漂亮的鮮花,色彩繽紛,賞心悅目。
“好香啊!”我深呼吸一下,忍不住讚歎說。
“都是自己家院子裏的,閑著也是閑著,做點插花打發時間罷了。”雲姽的聲音清幽幽的,打開了一盞柔和的壁燈,而沒有開明亮的吊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