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伯父站起來,告訴我,我們得換地方了,當時我頭上還有傷,加上心裏害怕,我想先回家,但是伯父沒讓,說快了,一會就完事了。
我伸手摸了摸腦袋,剛才被那寒氣一凍,傷口的血是止住了,不過這肉冰涼冰涼的,並不是因為冰渣的原因,而是那種類似於死人肉的冰涼感。
我抽回了手,跟在伯父和三叔的身後,我們幾人轉身朝著山下走去,伯父說那裏還有一個祭壇,我女友她們早就過去了。一聽到那邊也有人,我的膽子也稍微打了一點。
誰知道,到了那邊之後,還不如在墓地裏麵呆著呢,我們來到了祭壇,果然遠遠的看去,就能夠看見那裏有火光,但是那裏周圍一片白花花的,給人一種很陰涼的感覺,女友她們穿著一身孝服站在一個不大的土廟前麵。
我跟著三叔他們走了過去,不過我剛走到一半路程的時候,就看見遠處有一個白色的影子閃過,那影子就跟我昨晚來村子的時候,在路上看見的那個鬼影一模一樣。
果然,過了一會,那影子又出現了,閃動了一下,摸進了土廟後麵的矮樹林裏麵,離女友她們不到一百米,但是女友她們卻都像是沒有看到一樣。
我抬起頭,朝著三叔他們看去,伯父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倒是三叔微微皺起了眉頭,他轉頭看了我一眼,瞪了我一下,沒有說話,直直的朝著下麵走去。
我看了一眼那土廟後麵,想了想,這破地方在山腰子下麵,沒有了三叔他們我自己也上不去,隻能咬著牙跟著他們一起朝著下麵走過去。
三叔一定是看見那東西了,但是他並沒有說出來,一定有什麼緣由,我跟在三叔後麵,來到了土廟前麵,女友見到我來了,看了我一眼,做了一個鬼臉,然後繼續看著土廟,看來她跟我一樣,也不喜歡這祭祀。
走了下去,我有意識的離土廟遠遠的,站在了人群的後麵,眼睛死死的盯著那樹叢,那白東西鑽進去之後就沒有離開,我怕它突然之間會竄出來。
誰知道我這不看還好,這一看,那樹叢又開始抖動了起來,奇怪的是,周圍的人都像是沒看見一樣,該幹嘛幹嘛,隻有我一個人,死死的盯著那樹叢。過了一會,那樹叢又不動了。
正當我以為沒事了的時候,那樹叢突然猛地顫抖了起來,那白影突然出現,照著我的腦門就衝了進來,我當時嚇傻了,心髒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上,那白影就是一個渾身慘白的人,就連皮膚都白的像紙一樣,我看著這白影,身體下意識的就朝著後麵退去。
這一退不要緊,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天晚上我就跟撞了掃把星一樣,不小心又踩在了什麼東西上麵,腳下一打滑,順著下麵這山坡就滑下去了。
就感覺我這身子在地上滾啊滾,也不知道到底滾了多久,隻感覺最後腦袋一下子撞到了什麼鋒利的東西上麵,昏了過去。
迷迷糊糊之中,我就感覺我來到了一個十分黑暗的地方,周圍隻有模模糊糊的一點光亮,耳朵能夠聽見北風吹過的聲音,空氣很冷,就跟呆在冰窖裏麵一樣,一點溫度沒有,我伸出手來,朝著前麵摸去。
突然,我的手摸到了一個很堅硬的東西,像是大理石一樣,但是非常的粗糙,於此同時,周圍忽然亮起了無數盞白色的蠟燭,空氣一下子就降到了更加寒冷的溫度,我朝著周圍看去,腿立刻就軟了,趕緊朝著後麵退了幾步,這地方是墓地啊,我轉過頭來,發現我剛才摸到的東西就是墓碑,而且那墓碑上麵染滿了鮮血。
我眯著眼睛,發現這墓碑特別的熟悉,我仔細的看了一會才發現,這墓碑不就是當時我和三叔他們一起燒紙錢的時候,我撞到的那個墓碑嗎,當時我看見那墓碑上麵都沒有血了,現在怎麼又變得這麼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