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你是我注定的沉淪(2)(3 / 3)

沐思語愣了下,緩慢得搖搖頭:“謝謝你,不用了。”

“為什麼?你這麼遠從北京來看他,就算你倆以前有什麼矛盾,看在孩子的份上,他也會和你重歸於好的。老板雖然脾氣有點古怪,但我看得出,他心地特別好。”

是啊,心地特別好。沐思語苦笑:好到為了讓她徹底離開,而答應了她最後的親密要求。那晚的許立平明顯帶著戒心,親眼看著她吃下了避孕藥。但他卻沒防備住她在身上抹的藥水,在藥勁起來時,昏昏欲睡。沐思語忍著強烈的屈辱,用手一遍又一遍得撫弄他的下身,甚至假裝鄒宛在他耳邊說話。直到他一點點有了反應,然後飛速得打電話叫來早在下麵等候的護士,用特製的器皿取下東西。

在許立平被隔離的日子裏,她也在外麵焦灼得等待著。直到連她自己都感到絕望時,驗孕紙上突然出現了兩條杠。

她欣喜若狂,獨自在洗手間裏哭了整整半小時。她終於如願以償,留下了心愛男人的一點骨血。但當她正躊躇著如何向許立平坦白時,醫院裏卻打來電話:說他不見了。

隨著肚子一點點隆起,她開始越加瘋狂得思念他。她發動一切關係,托人找遍了半個中國,卻怎麼也找不到。許立平就像憑空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不留一點蹤影。

直到某天,她突然鬼使神差得到了中科大的8號樓。看門大爺的孫子正在玩一個象棋盤,匆匆一瞥中,她發現在棋盤的底下,居然寫了兩行小小的字。

本來這也沒什麼可疑之處,但她忽然就覺得心痛莫名,忍不住要過來看了看。隻看了一眼,頓時流出淚來:那字,不是許立平寫的,又是誰?

而在她翻轉棋盤的時候,裏麵發出極輕的聲響,像是藏了什麼。沐思語小心翼翼得把棋盤底麵拆開,拿出了一張小小的照片——那是一家叫做‘宛’的店鋪,除此之外,別無任何信息。

到現在為止,沐思語還覺得是上天垂憐,居然讓出差的表哥在住酒店時,無意間搜到了這家店。她挺著快要臨盆的身子,千裏迢迢趕過來,卻在臨近咖啡店裏,遇到了車禍。

雖然隻是傷了一條腿,但她心裏卻七上八下的。總覺得這是上天的預兆,警告她用欺瞞的手段,硬留住這個孩子是個錯誤。所以,她隻和表哥找來的阿東說了會兒話,就匆匆得走了。

而今天,當她終於鼓起勇氣來找許立平時,卻在等待阿東的間歇,因為疲憊而睡著了。

然後,做了那個可怕到真實的夢。

如果這個消息隻會給立平帶來痛苦,甚至傷害,她又何必在他受傷的心上,再捅最後一刀。

夢裏的立平說得不對,她不是愛過他,她是一直愛他,也懂他。

沐思語用力得擦了下眼淚,把早準備好的禮物袋塞進了阿東的手裏,然後堅決得起身,緩緩往外走。阿東呆呆得看著她嬌柔的背影,一點點被夜色吞沒,消失在寒風中。

隻是沐思語不知道,就在一條街外的‘宛’裏,許立平靜靜得拿出手機。在微弱的屏幕光芒下,打開那隻加密的文件夾,把和鄒宛分開後,每年生日時偷拍的照片一張張刪去。

他一邊刪一邊痛哭出聲,仿佛看著那些時間一點點倒回,直到回到兩人相愛的時光裏。那時,他倆眼裏隻有彼此,好得如同一個人一樣。

那麼美好。那麼短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