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管家猶豫了一下:“這……不好吧。畢竟雇我的是翟先生。”
“沒錯,但他聽命於我哥,而小宛的未婚夫鈞子是我哥最喜歡的兒子。”事到如今,裴常芸也隻能信口開河,糊弄一下一知半解的管家了:“不瞞您說,我哥雖然家業大,但統共就倆孩子,一個常年在外,一個就是鈞子,留在北京。父子倆現在有點分歧,但總有和好的一天。您今天幫的忙,我和鈞子都會記在心上。又不是什麼違背職業操守的事,就是通個消息,以防萬一。相信……您能理解。”
“是,我理解。”管家被唬出一頭汗,想了想,討好得說道:“裴女士,說起奇怪的事,倒確實有一件。自打鄒小姐住進來,她每天都要花一個多小時自言自語。有一回,我仔細看了她的口型,好像是重複的一串數字。結尾是22。”
22?什麼意思?密碼、相遇紀念日?裴常芸想了片刻,隻覺頭痛,無奈得揮手示意管家先去忙自己的事。
她把鄒宛說過的地方,又回憶了一遍,然後呆坐在客廳裏發愣。
如果連鄒宛都不知道裴邵鈞去了哪兒,那還該去問誰?鈞子的那幫發小後麵,站的都是不同的家族,代表不同的利益和態度,絕不能貿然透露。
難道,就死等著鈞子回心轉意?
不行,絕對不行!!
裴常芸閉上眼,努力調整呼吸,把紛亂的思緒又慢慢整理了一遍。一個人,突然跳上心頭。
她焦急得站起來,撥通了翟秘書的電話:“上回和鈞子鬧緋聞的那個小明星,你有她的聯絡方式嗎?”
2個小時後,裴常芸在火車站見到了氣喘籲籲的寧薇薇。同為孕婦,她的精神可比鄒宛好多了:臉頰紅潤,神采熠熠。麵對初次見麵的裴常芸,她很爽朗得笑了笑:“對不起,裴院長,讓您等急了。”
“沒事,其實你給我個消息就成。沒必要自己過來。”
“應該的。”寧薇薇笑了片刻,又收斂了:“院長,我知道當時如果不是鈞哥幫忙,我絕不隻是遣返回家那麼簡單。我拿到了公司和劇組的雙倍補償,在老家,還能定期收到彙款。那些錢,我都沒動,想請鈞哥喝滿月酒時,當麵還給他。我已經存夠了養孩子的錢,現在終於有機會替鈞哥做點事,我很高興。”
“好……謝謝。”麵對如此真摯的回答,裴常芸想好的所有說辭都沒有必要了。她倒真沒想到,裴邵鈞在被禁足前,還托人做了這些。
她鄭重得點點頭,由寧薇薇帶著在北京城裏轉。
兩人一邊找,一邊聊。當聽到鄒宛也懷孕的事,寧薇薇由衷得笑了:“真太好了,鈞哥一直想要個孩子。院長您放心,就算衝著這孩子,鈞哥也不會走遠。他就是發脾氣的時候嚇人,等過去了,半點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