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邵鈞最恨她這般自我封閉,好像外麵都是豺狼,不關緊門戶,便要吃了她。他全心全意得待她,有什麼話不能直說:說她聽到許立平分居,很高興?說她掛了許立平的電話,很後悔?說她……裴邵鈞轉了幾個念頭,心裏的火騰騰得燒起來。
他知道自己不該動氣,越是這時候,越要待她好。但那刻骨的妒忌,就像一把鈍刀,在他心上來回得拉。又疼又恨,越來越恨。
到了院子裏,他避開警衛,強壓著那股邪火,一邊撫著鄒宛的臉頰,一邊低聲道:“小宛,到家了,和我說句話。”
鄒宛愣愣得看著他,眼神依舊茫然。最後,緩緩伸指擦了下紅腫的嘴唇:“邵鈞,你剛才幹嘛?”
“我幹嘛?!”裴邵鈞的肺都快氣炸了,奈何旁邊就是客房,十步外就是崗哨,隻能咬牙切齒得按住她的雙肩:“鄒宛,我問你呢!陸七和你說什麼了?你的心思飛哪兒去了?”
“誰?”鄒宛仿佛宿醉未醒,隻是呆呆得重複著他說的話:“誰和我說什麼……”
裴邵鈞見狀,氣得七竅生煙,額頭青筋都在不住迸跳:她騙他!!說什麼願意嫁給他,說什麼從此心裏隻有他一個?不過是見了姓許的朋友一麵,聊了兩句,就魂不守舍了?那如果見到許立平本人,是不是就立馬跑過去了?
難為他滿腔熱忱得等待、付出,到今天,全是白費!
全白費!
裴邵鈞滿心的憤怒和失望全數化作冰冷的戾氣。他冷冷得彎腰抱起她,向自己的房裏走去。懷中人輕輕顫了下,依舊沒有做聲。
……
黑暗中,裴邵鈞的眼神猶如困獸。他在鄒宛體內惡意抓撓,讓鄒宛痛得叫不出聲,她驚恐得抓著他強健的手臂,無助得蜷起身體。但無論她如何躲閃,裴邵鈞總能用絕對的力量製住她,然後用更強的力量翻攪她的身體。他像隻嗜血的野獸,嚐到一分血腥,便想舔到更多。一次又一次,像是永無休止,讓她渾身都是淋漓冷汗。
被他碰過的每一寸地方,都是鑽心的痛楚,他似乎要活活咬死她,又像要撕裂她的身體。鄒宛知道裴邵鈞發了狂,但他為什麼突然發狂,她不明白。
或許她隱約明白,但就是不敢向那邊想。
鄒宛竭力凝住自己渙散的思緒,忍痛抱住他劇烈起伏的後背。
“邵鈞,邵鈞輕點,求你輕點。”她無力得哄著他,用手一遍又一遍撫著他的後背,直到那些繃緊的肌肉開始慢慢鬆弛下來。
“邵鈞,求你讓我歇會兒,好不好?”她淚眼朦朧得求著,用他最喜歡的方式。
裴邵鈞眼中的戾氣漸漸淡了,隻剩下一片濃重的悲哀。他把頭伏在她傷痕累累的胸前,用舌尖舔著那絲絲血腥,半是迷醉半是依戀。
“小宛,我愛你……我好愛你……”他低低得喃喃自語:“我不許你走,也絕不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