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曾有袁濱忠(1 / 2)

袁老師童年的遭遇相當不幸。在他幼年的時候,就因家境貧困而被寧波的生身父母送給了上海一對夫婦作養子。他從小就須麵對被父母遺棄的傷痛。這種淒苦、孤寂的經曆,促成了他人生中的不尋常體驗。

袁老師就讀上海中學。這是一所曆史悠久、教學質量很高、要求嚴格的寄宿製學校。在一次便宴上,曾聽袁夫人不經意地提到“袁濱忠上中學的時候,寫得一手好字,一手好文章”。這番話令我大受啟發。是啊,對於滬劇界從藝人員,文化底蘊恐怕都是要認真麵對和重視的問題。像袁老師這樣在中學階段打下紮實知識基礎的不多見。而文化程度之深淺,對演員理解劇本、剖析角色會起到不小的作用。他本應讀完中學讀大學,將來成為一個學者或者工程師。養父的一個輟學決定改變了他的人生。養父把他送到老友筱文濱處學唱滬劇,對於這樣一個書生氣十足的男生,這個決定無疑是做夢也想不到的。而他後來居然紅遍上海灘,恐怕正應了那句“無心插柳柳成蔭”。

應當說,20世紀五六十年代從事滬劇的演員們是幸運的,他們遇到了一個觀眾對滬劇有旺盛需求的大環境。這種需求的直接結果,就是演員麵臨大量的工作實踐。唱腔的形成非一朝一夕能成功,首先離不開個人的設計、醞釀、揣摩,同時也離不開排練場上與同事、樂隊的反複推敲和磨合。但唱腔之完善和成熟,主要還是在舞台上實現的,而且要經受住台下觀眾的檢驗。在內行眼裏,舞台上正式麵對觀眾演一場,要勝過一百次排練。現在回憶起來,袁老師因為在劇團是台柱,掛頭牌,工作量是驚人的,除了演出,還需要不斷開排新戲,大量積累劇目,積累角色。那時,一天演兩場是家常便飯,碰到節假日,很可能還要加場。更有時,白天、晚上演戲,半夜裏要通宵突擊趕排新戲。很顯然,唱腔若不能迅速豐富和發展,就難以適應變化著的嚴酷的工作量。而正是新戲的不斷推出,使袁老師得到了最大的鍛煉。實踐出真知。工作實踐為流派的形成和成熟奠定了堅實的基礎,舍此,確實沒有捷徑可走。

袁老師性格比較內向。但他謙和、節儉,哪怕大紅大紫也決無大少爺作派,這為他贏得了極好的人緣。你可以想象嗎?在後台你會經常看到某人拎著熱水壺為同事倒水、續茶,他不是雜務工,卻是受萬千觀眾熱捧的大腕——袁濱忠。他又很有孝心。那個年代,收入有限,為了節省幾分錢,他一定是選擇用步行替代坐公交車;一葷一素,他必定挑便宜的吃。總之,他自己能省則省,千方百計擠出一些錢來接濟養母和外省的生母。至於他的敬業心,更是令人感佩。比方有一次,為了不辜負期盼他出場的觀眾,已經連續幾天腹瀉、全身無力的他,硬撐著走上了舞台。所有這一切,大家都看在眼裏。同事們都願盡力與之合作,推心置腹地在唱腔設計上給他進言,與他一起推敲。在這種大家庭般的氣氛中,袁濱忠老師的唱腔一天一天快速地趨於成熟。

袁老師童年的遭遇相當不幸。在他幼年的時候,就因家境貧困而被寧波的生身父母送給了上海一對夫婦作養子。他從小就須麵對被父母遺棄的傷痛。這種淒苦、孤寂的經曆,促成了他人生中的不尋常體驗。

袁老師就讀上海中學。這是一所曆史悠久、教學質量很高、要求嚴格的寄宿製學校。在一次便宴上,曾聽袁夫人不經意地提到“袁濱忠上中學的時候,寫得一手好字,一手好文章”。這番話令我大受啟發。是啊,對於滬劇界從藝人員,文化底蘊恐怕都是要認真麵對和重視的問題。像袁老師這樣在中學階段打下紮實知識基礎的不多見。而文化程度之深淺,對演員理解劇本、剖析角色會起到不小的作用。他本應讀完中學讀大學,將來成為一個學者或者工程師。養父的一個輟學決定改變了他的人生。養父把他送到老友筱文濱處學唱滬劇,對於這樣一個書生氣十足的男生,這個決定無疑是做夢也想不到的。而他後來居然紅遍上海灘,恐怕正應了那句“無心插柳柳成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