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這話說的挺不應該的,弄不好得把這個心理已經扭曲的老婆婆給激怒,但是現在我也沒啥好的辦法,總不能把瘋子給埋這,他不就成孤魂野鬼了。
黃婆婆聽我這麼說,縫針的手突然停了下來,已經沒有肌肉的臉亂顫,眼睛又變成那種凶色,我知道壞了,肯定是說了啥不該說的東西了。
黃婆婆咬牙切齒了一陣,突然眼裏麵流出淚來,我愣愣地不知道是咋回事,心想說得她動感情了?
幾滴濁淚流過黃婆婆溝壑縱橫的臉,她突然嗚咽著說,他欺負不了我的女兒的,因為那墓裏麵隻有我女兒平時穿過的幾身衣服,根本就沒我女兒!他能欺負誰!
我一聽壞了,原來她女兒死之後沒有屍首。
我急忙岔過話題不再說這個,我說道,這人又不是我們殺的,為什麼要偷偷把人給埋了,況且他也不是害你女兒的凶手,要是被別人發現的話,說不定我們兩個都得被抓起來,那樣我們就啥也做不了了。
黃婆婆想了一下說,那你說咋辦?
我說道人是自殺的,警察應該能看出來,要不然我們把他交給警察吧。
黃婆婆佝僂著身子走進了一間老屋,頭也不回地說,我不相信警察,你想怎麼處理自己處理好了,但是不要影響了我的事情。要是牽製到了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我一聽黃婆婆這麼說放心了,本來我就想把瘋子的屍體交給警察的,一是能得到個妥善的處理,另外我總覺得這鬼來的奇怪,為什麼單單這個時候掐死了瘋子,難道是因為現在瘋子落在了我們手裏?還是因為瘋子給我畫了那個圖?就好像鬼也不想讓瘋子透露他知道的秘密似的。
想到這我決定行險,天黑之後把瘋子背到湘湖區,再瘋子身上留一張紙,然後留一個我的電話號碼,要是瘋子的事情得到妥善處理,我就換號,反正我原來的臉都沒了,警察也找不到我,我作為他的朋友也隻能為他做這麼多了。就是警察有能耐找到我也不怕,瘋子脖子上的手印能證明他是自己把自己掐死的。
現在天還尚早,這地方又是偏僻的村莊,我餓的不行,高聲問黃婆婆有沒有啥吃的。因為見她家的廚房好像很長時間沒有用過了。
黃婆婆在屋裏麵悶聲的應了一聲,我走進去問她吃的啥,她在黑暗裏麵遞給我一把花生,然後又坐床上不動了,我實在餓壞了,剝開吃了幾個,感覺味道怪怪的,到屋外一看這花生大部分都黴掉了,還有一些裏麵有黑色的蟲子,在裏麵蠕動著,看的我胃裏麵一陣犯惡心。
我一看天還尚早,還能去市區打個來回,我準備先去市區看看瘋子畫給我的那個地方,為什麼這貨讓我晚上去,晚上去總他媽出事,還是白天先去看看,不行的話再晚上去。
然後我給黃婆婆說我要出去,晚上回來,黃婆婆在屋子麵恩了一聲,並沒有多說什麼。
我就出了她的小村往市區走,一邊走一邊想,昨天的那個盈盈被出租車司機載走了,這司機SB了啊,也不把她推下來再走,十有八九盈盈現在在警察局呢,想到這我就有點撓頭,她呆警察局其實也不錯,比跟著我要安全的多。
想到警察局我又掏出來瘋子給我畫的東西看了一下,心想老鴉村現在是不能去了,去就是找死,要是瘋子給我說的這個地方再找不到顏夕,問不出和我相關的東西,那我就自首好了,讓警察幫我去調查。
黃婆婆這個小村也挺偏的,我沒吃東西,渾身一點勁都沒有,走得又慢,到湘湖區車站的時候已經中午了。
我也沒敢在湘湖區停留,小賣鋪買了包幹吃麵,坐車去市區了。
拿瘋子畫出來的東西看了看,見那上麵標著好幾處地名,我心想先打聽下吧,管路邊賣東西的一打聽,結果都直搖頭,沒一個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