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考,洲大陸至少在一萬年前就有印第人生活了。甚至有早到兩至四萬年前的說法!你那二年前的殷人東渡之說,擺在那兒不覺得像個贗品似地丟臉嗎?”
“那為嬸魔他們嘴裏老說殷地殷地……”
“印第這稱,是哥倫以為他所到達的洲巴哈馬群島是印度,所以管當地的土著人‘Indian’,就是印度人的意,和嘛‘殷地’有個毛線的關係?說了,漢語言的發音,從古至有著巨大差異。而殷的語音是遠在的‘上古音係統’之前!怎麼可能那時發出的‘殷地’三個字的讀音,和現代一模一樣呢?就有殷朝人說這仨字兒,我也你聽了還以為是外星人在K歌呢少爺!”
“那為能在遙遠的洲大陸發現似中國殷時的甲骨……”
“大家都是玩兒象形文字的,你畫個月亮跟我畫個月亮就特麼不像又能差哪兒去呢少爺?”
“可為毛咱歐洲人長這樣,人家印第人就和中國人長一樣呢?”
“中國人和印第人長得不一樣!少爺!隻能說有點像。而基因分析顯示,印第人血統十分雜,Y染色體DNA圖,中國人主要為O係,而印第人主要為Q係。兩者本沒有親關係!少爺!”
上尉傲然地給出致命一擊!
“生!你……您的博學可驚悚啊!可您是腫麼道三年後的基因分析的呢?”
“誰呀?啥呀?咋地啦?”
“您剛說的呀……”
“我都說啥了?”
“就基因啊染色體啊DNA啥地內些……”
“啊?我說了嗎?我也不懂啊?都是那個誰讓我說的呀……”
“誰呀?”
“還能有誰?就那個誰唄。”
“噢,那個誰呀!明白了。我的話也都是他的。”
“還有神魔想了解的沒?”
“木有啦!我服了!還未請老師您尊姓大?”
“達斯尼格•圭蘇爾!”
“幸會幸會!圭蘇爾老師,我就是查爾斯頓總督的兒子‘薩茂爾•約翰遜’。古人說糾一謬字可為師矣,況您一氣兒糾正了我好幾字兒呢?我覺著吧,您比我爹可博學多啦,我爹羅伯特•約翰遜總督跟您一比啥也不是!噠。所以從現在起,您就是我的燈塔恩師針蠟燭啥地,我從現在起將和您寸不離朝夕聆!益嘛……那肯定會有很多地啦……嘿嘿……”
上尉好笑地看著這位出身高貴,但此刻卻自己征服得五體投體的紈絝二祖,心中還是蠻爽的。
這傻冒兒雖然啥也不懂還愛嘚瑟,但好在態度夠誠懇啊。這總比那種玩兒命咬著自己嘴裏的屎橛子,你給他熱乎麻他都不換的傻逼還是讓人覺舒服多了。
就這樣,在漫長無聊的途中,處處虛心求時時殷勤伺的薩茂爾少爺,就成了“達斯尼格”老師的小跟班兒小催巴兒。
同行的第三天晚上,航8節左右的“使號”已經駛過了“特華灣”,正穩穩當當地沿著新英格蘭大陸繼續向偏東方向航行。
“達斯尼格”上尉躺在貴賓艙裏的大床上,正無聊賴地手翻著那本早已倒背如流的皇家軍手冊《我們愛炮》,忽聽船艙門敲響了。
得到允許後,在門口崗的憲兵希推門探頭進來報告:“長官,薩茂爾少爺請求接見。”
“讓他進來吧。”上尉的喉頭不由自主地動了一下。天晚上,這位少爺必定會帶著好吃好喝的來找他聊天。說是聊天,其實就是向上尉請各種識。好在這位少爺欠缺的也實在麼多了!隨給他講點啥都能騙頓好吃好喝的。
要道,目前仍處在人生蹉跎的上尉可不富裕。而摳門的山謬總督給定的出差補助,僅僅是可憐的星2朗!船上的東死貴死貴的,要不是這幾天都在享用這位不差錢兒少爺的孝敬,上尉的嘴裏早淡出鳥兒來了。
果然,傻冒兒少爺帶著一臉討好的笑走了進來,把手裏拎著的東一樣一樣地在桌上擺將開來……燒雞、香腸、酥炸大蝦、粉麵包、還有幾個新鮮的橙子和燈籠果。上尉剛偷偷咽了下口水,卻忽然雙目暴射!因為少爺把兩瓶一看就道不是凡品的酒也擺上桌來。
雖然酒量不大,但上尉的酒癮著實不小。因為丁諺語有雲——沒有酒就沒有流。可上尉以喝酒之後一跟人流,馬上就會成功地給自己來嶄鮮的仇恨!他這人的嘴巴本來就臭,喝了酒之後是臭氣熏天!
烏蒙蒙的磨砂玻璃瓶,古樸無華的標簽……這竟然是兩瓶法國波爾多“侯伯王酒莊”窖藏了十二年的紅顏!
“這……這不好吧?”上尉饞也得假客氣一下。
少爺一撇嘴:“有啥?不就兩瓶酒麼?我爹給我爺捎的。我爹也不尋尋,侯爵那老頭兒現在都多大歲數了?撒尿都費勁兒呢喝個屁的酒啊?這瓶下肚還不得‘嘎’一聲抽過去呀?還得累我裏迢迢地帶著。切!我懶得帶呢!圭蘇爾恩師您喝。酒就得英雄飲!”
“這……嘿嘿……那我可偏了你爺了啊?承情承情!”
假客氣一下就得,上尉立馬左手燒雞腿右手紅顏,開始享用新弟子奉上的“束脩”。
少爺拿著一瓶柳橙汁和上尉的酒瓶碰了一下,喝了一口抹抹嘴,著床頭那本《我們愛炮》虛心求:“圭蘇爾老師,都說咱們英格蘭皇家軍炮比國的軍好幾倍,您說這是咋事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