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修恨恨地道:“好啦,我知道,你怕他失望嘛。期待越高,失望越大。”所有的東西都有靈性,那戒指一看就是新的,沒戴多久,能找到人的幾率更小。他知道邱玉宏心腸軟,最會替別人考慮,可他就是不爽!
邱玉宏道:“謝謝。”
謝修:“……”他果然很不爽。
這個地方夜裏很安靜,一到傍晚,各種蟲子就開始叫喚,顯得更加寧靜。昨天深夜,關曼聽到了好長一陣的噪音,應該是重型卡車發出的。
關曼覺得奇怪,這個地方一看就是一片荒廢的廠房,連附近的居民樓都沒人住了!(關曼進一個小屋子之前,透過車窗往外看,居民樓上連件衣服都沒有!可見是沒人住的了。)可是半夜怎麼會有車進來?偷材料?這種顛簸的破路應該沒哪個笨蛋會來這種地方受罪吧!
關曼隻能靠窗外日升月落的變化來記錄時間。來這裏已經是第三天,綁匪沒有蒙住她的眼睛,她所待的屋子隻有一扇小窗戶,她跳起來都夠不著。所以即便綁匪沒有再綁住她的手腳,她也沒有辦法向外麵求救。
那兩個綁她的人,個子較高的叫竹竿,個子較小的臉上有條疤,也就是那個做在副駕駛的人,竹竿叫他豹哥。
三天前到這裏已經是晚上。這裏早有三個人接應,還弄了酒菜等著。關曼很快被推進了這間隻有一盞小黃燈的房間裏。
當天晚上居然跑進來一個男的把她摁到地上。要不是那個叫豹哥的人進來把他一棍子敲暈,關曼都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麼。
不過,那個豹哥接下來說的話更讓驚魂未定的關曼更加驚恐。
“等老板事情辦好了,隨便你們玩。但是現在誰要是敢動她一根毫毛,動什麼歪腦筋,我讓他斷子絕孫!”
那個老板是誰?他要對她做什麼?為什麼?她沒有得罪過能用這種方式來對付她的人吧!
而且,退一萬步講,要收拾她,何必要這麼麻煩?
關曼蜷縮在牆角,把發出奇怪味道的破被單包在身上。夜裏溫度低。她好像有點發燒。
外麵傳來打牌說話聲。關曼把頭貼在冰冷的牆上,聽他們肆無忌憚地說話。現在她唯一慶幸的是,這幫人除了送飯,隻當她不存在。
外麵,打牌正進行得如火如荼!
“連對!哈哈!”
“王炸!”
“不可能!你怎麼又有王炸!”
……
看守一個臭婆娘,到這種地方來,又被沒收了手機,隻能通過鬥地主來消遣了。相比關曼的煎熬,看守的幾個男人也有他們的煎熬。
在別人家,謝修不敢放肆,隨便洗漱了一下,邱玉宏像哄小孩一樣拍著他肩膀,他的呼吸很快趨於請平靜,睡得像個孩子,折騰了這麼久,他的精力耗得差不多了。邱玉宏用自己的衣服給他披上。
開門出去,邱玉宏就看見坐在沙發上的宮翰。
“你沒事吧?”邱玉宏道。
宮翰的眼睛動了動,道:“有事。”
邱玉宏連忙坐到他對麵的沙發上,作傾聽狀。看宮翰神色,邱玉宏於心不忍,他隻是想安慰他,誰知道竟然說了這麼一句廢話!
不過,現在看來也不全是廢話。
“宮鳴也失蹤了。”宮翰道。
“也?”
他們剛回來,還沒有聽說這件事。
宮翰道:“警察懷疑他和關曼的失蹤,是同一夥人做的。”
邱玉宏對宮鳴印象深刻,聞言眼睛微微一亮,“把他的生辰八字給我。”
宮翰道:“稍等。”
關心則亂。他一心想找到關曼行蹤,卻幾乎在那一刻忘了兄弟的處境。對於自己的疏忽,宮翰心裏覺得難堪,更多的卻是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