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第一次是巧合,那麼這一次絕對是撞邪了,發現了這事他們當即就找到這三個人說了,這三個人聽了卻不以為然地說這是小事,眼下是鎮住起屍的屍體要緊。
而為了安撫家人,這三個人在死者堂弟的額頭上放了一盞海燈點了,說這樣就萬無一失了。
這一夜就這樣平安過去了,沒有任何事發生,第二天做法事然後將死者下葬,一切都順順利利的,村裏的人也以為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可是隻過了幾天這停歇下去的事就再次沸沸揚揚地鬧了起來。
原因是有一日村裏的一個村民鋤地,一鋤頭挖深了好像挖到了什麼東西上,於是他翻開土塊,卻迎上了一張白花花的臉,等他喊來其他村民一齊將屍體挖出來之後在場的幾乎所有人都暗自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為挖上來的這不是別人,正是那晚幫他們鎮住屍體的三個人之一。
這還不是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在旁邊他們又挖出了其餘的兩具,而且即便屍體就這樣埋在土裏也沒有絲毫腐爛,除了已經僵了之外根本沒有任何其他跡象。
而且更讓人不可思議的是這三個人被挖出來不過放了半個多鍾頭的功夫,竟然就開始發福,然後皮肉就腐爛淌出黑水,其臭難聞。
村民們見此情景不禁怕極了,於是就地就將這三具屍體埋了,可是後來將屍體玩出來的村民就感到雙手奇癢,再到手臂最後到全身,直到將皮都抓爛了露出活肉依舊奇癢難耐,不出半天整個人就像腐屍一樣,而且更為詭異的是從皮肉中流出來的不是血,而是黑水,就像他們看到的從那三具屍體裏流出的黑色腐屍水一樣。
這事一出,矛頭不禁紛紛指向了新近死人那一家,可哪知當所有村民全去到這個被他們認為惹來了災禍的這家人的時候,這家人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沒有一個人的蹤跡,隻有一口黑沉沉的棺材停在院子裏,村裏人認得,這是下葬的死者,而且黑色的腐屍水正從棺材裏滲出來,臭味彌漫了整個院子。
再後來不到幾日的光景這個村子就徹底成了一個死村,據說那裏的村民都死絕了,沒有死的也離奇失蹤,沒有一個人逃出來,後來那裏也就成了遠近聞名的禁區,沒人敢踏進去一步。
聽庚講到這裏我忍不住問:“既然沒有任何人逃出來又是誰把這個故事說出來的?”
庚聽了隻是一笑置之並未回答,他隻說:“這就是最詭異的地方。”
我見他笑得奇怪,於是也不與他爭辯,隻說:“難道這就是清河鎮?”
我卻看見庚輕輕地搖了搖頭,就再沒有了任何聲音,我不知道他搖頭是代表什麼意思,可是再問他卻不願再多說。
進入山林的時候已經快到了下午,期間我們休息了幾次,吃了點東西,隨身帶的都是幹糧,也為了貯存,因為我覺得進入到清河鎮估計沒東西可以吃,再說了那樣詭異的一個地方,即便有吃的我也不敢吃。
所以當我們真正進入所謂的清河鎮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天色已經黃昏漸黑。
庚說我們得先找個地方住一夜,其實我也是這樣想的,與其大晚上的進去冒險不如等天亮了再說,白天總比晚上安全些。
隻是我們現在在的地方還不算是真正的清河鎮,頂多隻能算是清河鎮的領地,隻是還沒有到周家掌櫃和我說的鎮子的地方,我估摸著還有幾裏的地,隻是現在這時候,的確是不應該繼續趕路了。
而且更可笑的是,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要來這裏幹什麼!
隻不過這裏一片荒蕪,很少有人踏足的樣子,就連通往裏麵的路都長了足足有半人高的荒草,如果不是仔細辨別還真看不出這是一條路的樣子,足可以看出這裏早已經成了一個禁地,根本鮮少有人敢越雷池一步。
不過往前麵走了幾百米的樣子,還真有一座破敗的房屋,庚說我們可以在裏麵暫且住一晚。雖然我多少有些不情願,但有總比沒有強,隻是在這荒山野嶺的地方有這樣孤零零的一間房子也讓人有些奇怪,庚說這是清河鎮的義莊。
什麼是義莊,說白了就是專門停死屍的地方,我聽了說:“那我們還住?”
庚卻不以為然地說:“都荒廢了不知多久了,就算有死屍也早爛了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