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地處亞熱帶雨林氣候的異國小鎮。
剛剛才經過了一場雨水的衝刷,濕漉漉的空氣,並沒有因此變得清新,還以然沉悶燥熱,像有一團棉花始終堵在人的呼吸道位置。
彎曲的像一條蚯蚓一樣的狹窄的街道,更加泥濘不堪。
偶爾有一輛斑駁的破卡車駛過去,便會激起混濁的泥漿向兩邊潑散,驚擾到旁邊幾個懷抱著瓜果蔬菜沿街販賣的女子。
她們趕緊匆匆忙忙向旁邊搭著石棉瓦的店鋪下麵躲避。
在街道拐彎的地方,水滴從房簷上不停的墜落,砸在下麵的一顆殘破的芭蕉樹上,水花飛濺,發出“啪啪”的聲響。
昏暗的屋子裏不斷傳出男人們地說笑聲,那笑聲顯得粗魯而原始,宛如外麵的泥濘。
這兒是小鎮裏最具有活氣的地方,一個小酒館。
劣質酒精永遠都是對付貧困與無奈最好,也是最容易獲取的方劑。
在一切都似乎難以改變的時候,清醒就成了最大的痛苦。
這時,兩個異常懸殊的身影出現在酒館門口,讓本來就昏暗的房間變得更是昏暗。
那有些奇異的組合,也讓房間裏的說笑聲戛然而止。
但沒過多久,那說笑聲又攪和著混濁的空氣,開始擴散,裏麵還因為增加了戲謔的成分,變得更是亢奮。
“哎!你看,那不是老鬼的女人嗎?咋和別的男人在一塊兒呢!”
一個滿臉油膩的老男人迷離的眼神裏閃爍著異樣的光亮,小聲嘀咕著。
又一個聲音叫起來
“嘿,我說老鬼,你的女人來生意了,這下子你又有酒喝了!”
說罷,人們都哄堂大笑,整個酒館裏充滿了愉快的氣息。
這時,一個斜靠在酒館吧台邊自斟自飲的的家夥,在眾人的哄笑裏,端著一次性的塑料酒杯,恍恍蕩蕩地向那二人走過去。
那個懷裏還抱著瓜果,麵色蒼白的女人,剛剛在門口的板凳上坐下,就被周圍的哄笑聲吵醒了似的,又張皇失措地準備站起來離開,卻被她身後的男人按住。
那個酒鬼已經來到了二人的身邊,他對於那個高大壯碩的男人有些畏懼。
幹脆抬起一隻手向女子的臉上扇過去,嘴裏還在罵罵咧咧
“你個騷娘們,不好好買菜,來這裏幹……”
他的手還沒有落下,就被另一隻有力的大手抓住。
那隻手上的力道讓他痛得呲牙咧嘴。
“哎呦,你幹嘛,快鬆開……”
那個被軍綠色的帆布帽遮蔽著半張臉的男人並沒有理他,而是衝著櫃台說
“這個女人剛剛在大街上餓昏了,給她弄一碗麵!”
說罷,才把那個叫做老鬼的人手腕鬆開。
老鬼揉著手腕,臉上換了一個表情,湊到男人耳邊,滿麵期待
“你是不是看上這個女人了?她可是我老婆!不過,隻要你給我買一瓶酒,她今天就是你的了!嗬嗬”
那個壯漢厭棄的往旁邊側了一下身,躲避開他噴出的酒氣和唾沫。
“給你買兩瓶,我還需要在你家裏呆一會兒!”
女子很快把一碗麵狼吞虎咽地吃光。
屋子裏的酒鬼們目送著他們離開,隨後,又把滿是羨慕的眼神,投向了老鬼和他懷裏抱著的兩瓶高度酒上。
男人跟著那個女人穿過泥濘的街道,拐進了一個小巷子。
女子來到一處牆壁斑駁的房屋前,回頭看著男子
“這就是我的家,很簡陋,你如果不嫌棄,就進來吧!你知道,我很窮……”
說罷,眸子低垂,露出悲傷,羞愧的表情。
“怎麼會!隻要你讓我滿意,在那裏都無所謂!”
門沒有上鎖,一般來說,赤貧比一切安全手段都更安全。
男子跟著女子走了進去。
女子把懷裏的蔬菜瓜果放在一張木桌上,然後回頭望著男子,
“你別急,我身上都是雨水,先要擦一下身子!”
男人已然被帽子遮著半張臉,看不見他的表情,隻能隱隱看見他的嘴角抽了一下,像是掛出一絲笑意。
“好的,我不急!”
可能濕漉漉的衣服沾在身上,著實難受,也可能不願讓客人久等,女子在說話間已經把上衣脫了下來,隨後又把褲子也脫了下來。
不論是上麵,還是下麵,都沒穿內衣,就是一個小小的褲頭都沒有。
於是整個身體便一覽無餘地呈現在男人的麵前。
男人靜靜地站在旁邊,欣賞著女子擦拭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