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唯磬不止擅長鐵槍,拳腳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想象的。
朱素啟冷笑,朱素啟握拳。
朱素啟在握拳頭,很堅硬,很用力,而且很熱血。
赫連唯磬隻感覺眼前傳來一股強烈的氣息,一股熱意迎麵而來。
然後開始冷笑。他覺得很有意思了。
拳勁在握。
赫連唯磬殺人從來隻用一槍。他以前是江湖道上聞名的豪俠,“鐵槍”。
拳出如風,一晃而過。像一顆璀璨的流星,驀然光芒劃過夜空。
朱素啟忽然感覺胸口一熱,那是被拳頭打中的結果。
赫連唯磬依舊在冷笑,那璀璨的流星正是他冰冷拳頭上的光芒。
朱素啟至死都瞪大雙眼,他不相信居然有人能在這麼快的時間裏出拳,也不相信有人能打破他的內功。赫連唯磬的拳頭打在朱素啟最柔軟的地方,他瘦長的身體逐漸倒在了地上。。
他到死也無法相信,這個世上有人會在這麼短的時間看出他的破綻。
鐵鋌也不相信,但是朱素啟的確是在倒在了大理石做成的地麵上。
赫連唯磬的拳頭已然放鬆,從容地掏出一塊從波斯運來的羊毛細絹擦拭手掌。
光芒閃過。
黯淡。
一切似乎在這裏都從未發生過。
朱素啟眼神空洞的躺在冰冷的地上,鮮血從他的嘴角緩緩流淌。
這是赫連唯磬拳頭的威力。
但是他擅長使用的是槍。
鐵鋌迷茫了,他不知道該如何猜測赫連唯磬的武功。
在赫連唯磬出拳的那一刹那,自己甚至根本看不清,然後朱素啟就倒了下去。永遠的倒了下去。
拳頭貼著朱素啟的手肘穿了過去。
“這是你自找的。”赫連唯磬的聲音冷漠而淒厲。
玉春樓的一樓是中原最豪華的賭場。布局由於金宵親自設計,中央白玉盤整齊潔白,樓頂大小玉珠錯落有致,加上漢白玉的燈柱輝煌耀眼,從大食買來的駱駝皮毯舒適異常。
張裕已經在這裏坐了兩個時辰,賭了十七把,每把都是贏。每局的賭注是五萬兩銀子,現在是第二十把。
張裕玩的是這裏最簡單的賭法,賭大小。
莊家在盤子裏搖晃骰子,兩枚骰子“咯咯”地在盤子裏轉來轉去,骰子在搖晃停止後不動,大小馬上就能見分曉。
張裕這把壓得是大點。
張裕撫了撫手掌,這把如果贏了,他就能贏夠一百萬兩銀子。
忽然,一陣冷風從窗外襲來,張裕感到背後一冷。像有一股刀風從背後傳來。
果然一把刀,刀快如風。
“叮”的一聲風吹過,碎響。桌上緊閉的盤子連同裏麵的兩枚骰子即刻被剁成兩截,落在地上。
無明業火在一股莫名的情緒下騰騰地躥起三千丈,張裕轉身,欲出手。
張裕的滿腔怒火卻留在臉上。
因為他看到一張臉,一張令人恐懼的臉。
一道明顯的刀疤豎在這張臉上。
在這張臉上留下這道疤痕的刀無疑是一把飛快的刀,因為刀痕很深,切口卻很小,從右邊的額頭,劃過鼻梁,直到左邊的臉頰。
刀疤顏色已深,像一條捉不到的蚯蚓臥在臉上。透著難以形容的惡心猙獰。
“你上個月欠的六百萬兩銀子已經到期了。”刀疤說話了,他的聲音生澀而怪異。“如果你不準備傅這筆錢,那麼我就得在你的身上留下點記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