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5(3 / 3)

不過那趕馬的人就仿若沒看到她一般,直接從她身邊駛過去了。

許昭月對著馬車撇撇嘴,還真是……一點人情味都沒有。許昭月正要離開,就見那馬路上多了一張手帕,她覺得奇怪,走過去打量了一眼,這才發現這不是一張手帕,倒像是從衣服上撕下來的布料,而且這布料上還沾著血跡。

剛剛路上明明沒有的,想來應該是從馬車上扔下來的,許昭月腦子轉得飛快,很快就聯想到綁架,謀殺,人販子。

許昭月最討厭的就是人販子,那些被搶走的婦女和兒童無一不遭受非人的待遇。力量薄弱時,她也隻能在心頭咒罵這些惡人,可現在她是金丹中期修為,在這個世界上也算得上是高手,光天化日之下居然還有這種作奸犯科之輩,作為一名正道修士,自然要鋤強扶弱,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許昭月來不及多想,立刻將法力解封,足尖輕點,運氣而起,不消一刻她便趕上了那輛馬車。

她擋在那馬車前,馬匹被他力量所震,受到驚嚇,嘶鳴一聲停了下來。趕車的是一個青年男子,披散著長發,戴著一頂佛門的帽子,這男子敷著白麵,一張臉慘白慘白的,看著就滲人得很。

“來者何人,為何擋路?”男人聲音尖細,聽上去別扭極了。

許昭月道:“我養的一隻靈寵不見了,剛剛就隻有你這一輛馬車經過,我想看看它是不是逃到你這馬車裏了。”

男人道:“我這裏沒有你的靈寵,快些讓開!”

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到外麵的聲音,隻見那馬車被裏麵的人劇烈的撞擊了幾下,似乎還有嗚嗚的聲音傳出,生怕別人不知道裏麵有活物。

男人見狀,怒聲斥道:“小畜生安分一點,不然有的你好受!”

許昭月已祭出她的拂塵來,男人見她這不依不饒的架勢,冷聲道:“臭道姑,休要壞我好事!”

“那我倒要看看,你這馬車裏裝著的究竟是什麼好事。”

許昭月說完已揮著拂塵向他劈過來,男人飛身躲過,尖細的聲音惱怒道:“你們這些名門正派怎麼這麼愛多管閑事?”

幾招過後許昭月就知道這人不是她的對手,不過她發現他運氣的方式很奇怪,很像書上記載的那種逆向倒施的邪祟功法,許昭月頓時明白過來,不由心頭一凝,這人是個魔修!

這裏屬於九州腹地,基本都是正道修士門派聚集的地方,距離魔修大本營十萬八千裏,居然也有魔修敢到此地作亂。

幾息之後男人就敗下陣來,他揮手撒下一片迷霧,待得迷霧褪去之後已不見了身影,不過他的聲音卻還是隔著遠處傳了過來。

“死道姑,我記住你了,壞我好事,總有一天我定找你算賬!”

許昭月繞到馬車後方將車門掀開,出乎她所料,馬車裏躺著的竟是一名男子。

他被五花大綁綁起來,口中還被塞了一團布。看到許昭月,他立馬扭動著身體,口中嗚嗚嗚的不知道說些什麼。

許昭月將他口中那塊布拿下,那男子立馬說道:“我乃醫心穀弟子熊文斌,多謝姑娘相救。”

原來是醫心穀的,醫心穀可是九州醫修宗門一個大派,不過醫心穀地處北方無極山穀中,怎麼會來此處。

許昭月幫他鬆了綁,問道:“醫心穀路途遙遠,你怎麼會來這裏,剛剛那綁走你的人是誰?”

熊文斌歎了口氣說道:“我是隨宗門一起參加三年一次的門派大會的,本來下榻在青陽鎮,是我貪玩要出去逛逛,路遇一位小姑娘迷路,我好心將她送回家,不料那小姑娘竟是賊人所扮,我便被他抓到了這裏,至於抓我的人,他善易容,一會兒易成小姑娘,一會兒易成不男不女的陰陽人,我未見過他的真麵目,不知道他是誰。”

許昭月點了點頭,原來是來參加門派大會的,門派大會她也聽說過,當日清虛派安排他們進入知返穀曆練其實就是為了門派大會做準備,優秀的人可以挑選隨同掌門參加門派大會,想來這次的門派大會清虛派也會參加。

門派大會是正道派係之間的一次盛會,每三年舉行一次,優秀者不僅能獲得秘境曆練的寶物,還可獲得各大門派聯合給予的曠世珍寶。

熊文斌被解了綁,他下了車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衝許昭月拱了拱手,“此番多謝姑娘了。”

“不客氣。”

“不知姑娘可否告知姓名,哪門哪派,姑娘別誤會,姑娘救我一命,我就隻想好好謝過姑娘。”

“小女子名邵月,無門無派,少時跟著一個遊方道士學習過修煉之法,是以略通一些道法。”

熊文斌絲毫沒有懷疑,又道:“不知姑娘去往何從?”

“我……”許昭月在心底打了個轉,“我要去往豫州宛陽。”

熊文斌欣喜道:“那正好,我也要去宛陽城,我們正好可以同路。”

許昭月微笑點頭。

其實她就是知道今年門派大會在玲瓏閣,玲瓏閣乃九州最大的煉器宗門,正好玲瓏閣附近的元真秘境開了,所以今年的門派大會就定在了玲瓏閣。

而玲瓏閣正好就在宛陽,宛陽恰巧又在南方。

許昭月並不是要去參加什麼門派大會,她隻是單純往南方走,她已經沒有多少盤纏了,她看熊文斌身上佩飾價值不菲,而且腰上還掛著一個鼓囊囊的錢袋,所以在到宛陽之前他正好可以當當她的飯票,畢竟她救他一命嘛,讓她蹭吃蹭喝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咳咳。

不過許昭月沒料到她隻是因為宛陽在南方才向南走,卻因為此行在幾天後結了個道侶。

這個道侶不是別人,正是那個超強碎肉機,安乾道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