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鞅記好今天的所見所聞，然後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看著屋子裏堆積的竹簡。
商鞅每個月的宗門貢獻全都換成了這些，“真的好羨慕他們，可以坐在裏麵聽課，屋子裏一定很暖和吧。”
商鞅的手上遍布凍瘡，現在是冬天，他身子單薄，每天都要在屋外用凍僵的手寫下傳功長老所說的話。
按照門規，他隻是一個雜役弟子，是為宗門打雜的，不允許進入傳功堂。
一是為了防止他泄露門派功法，二是因為雜役弟子都是沒有靈根的普通人。
他們無法修煉，那就自然沒有必要去學習功法。
可商鞅好不甘心啊，他的父母都是流民，蒼生苦楚，妖獸為禍人間，百姓沒有食物莊稼都餓著個肚子。
商鞅的父母就是餓死的，他們去大戶人家乞討，卻見到大戶人家的狗吃的都是肉。
卻不願意分給他們一片菜葉。
商鞅想到這裏小手便不自覺的攥緊，“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如果我不能掌控他人的生死，就隻能任他人掌控我的生死。”
可商鞅耶沒有辦法，長老說他沒有資質，那他就肯定沒有姿勢，注定隻能是個凡人。
商鞅歎息一聲，“如果……”
“算了。”
在火爐旁烤了烤手，商鞅就直接蓋上被子睡了過去。
直到深夜，深入夢境的商鞅忽然看到了一位白發老人，老者仙風道骨，一身白袍飄飄，看起來氣度不凡。
商鞅見老者出於本能的扣手，“定天中雜役弟子商鞅，參見仙人！”
老者聞言笑了，“仙？”
“何為仙，你來告訴我。”
商鞅不解，“仙，不就是仙嗎？”
老者搖搖頭，“錯了，何為仙，臨幽冥之地，登九重天瀾，縱情山河萬裏，得大自在者與天地同壽，是為仙。”
“可說到底，這隻是人們認知的仙，仙路漫漫，滾滾紅塵，何人不欲長生？”
“何為人，何為仙，不過是天地間一縷青煙。”
“假如你也擁有和仙人一樣的能力，能做到和仙人一樣的事情，你就是仙嗎？”
商鞅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求仙人解惑，弟子愚鈍長老說我沒有靈根，無法修煉……”
老者撫了撫長須笑道：“愚昧之詞，誰說沒有靈根就不能修成那仙？”
“如今世道為何三族強盛，而人族練炁修士卻被踩在腳下？”
商鞅不知道，這不是他能接觸到的東西。
可老者也沒有急，“妖族之強在於血肉之強，他們主修肉體輔修炁道，憑借著先天肉體上的優勢，他們才能壓人族一頭！”
“可你難道沒有想過嗎，人族為何就不能修煉體魄一道呢？”
商鞅猛然抬起頭，但緊接著便又低的下去，“沒有人試過，應該是不可能的……”
老者冷哼一聲，“都沒有人試過，就直接否定了結果，人族都像你一樣自卑嗎？”
“如果沒有人嚐試過，那你就做第一個嚐試的人！”
“這世間本沒有路，是因為有人走過才成了路，這條路沒有人走過，誰也不知道它通往哪裏。”
“如果沒有任何一個人願意走這條路，那為什麼，你不願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