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根據結果反推,如果這一輪的融資是以高陽在暗中操作,利用第三方進行,那麼新的控股人必然在她的控製之下,而控股人手上的股份,當然也會捏在她的手中。
“好一手移花接木。”想到這裏,張小馬苦笑。
舒婷點了點頭:“現在就看這項決議是否會通過了。據我所知,高陽姐已經開始在股東大會那邊進行遊說,有很大可能會取得成功。而她一旦成功,董事會的老人們不是坐視不理,真正的戰爭就將開始。”
張小馬放下手裏的文件,揉了揉太陽穴,有點頭疼的說:“看來,不管我是不是保持中立,這兩方勢力之間的爭鬥都將在所難免,憑我一個人,根本無法阻止金山集團內亂的結果。”
這一次,舒婷沒有說話,因為她知道,張小馬在做決定。
果然,過了一會兒之後,張小馬仰起頭,苦笑一聲,朝舒婷說:“拐彎抹角這麼半天,還是在打算讓我改變主意吧?”
舒婷溫柔的看著張小馬,微微一笑。
“算了。”張小馬歎了口氣:“你先按兵不動,等這次決議的結果,要是這一次就能分出勝負,讓金山集團董事會回歸寧靜你就什麼也不做,但要是決議之後他們仍然在爭鬥,而且內亂在所難免的話。”
舒婷仍然溫柔的看著張小馬。
再次長歎一口氣,張小馬接著說:“那你就放開手腳,見機行事吧。”
“好的。”舒婷平靜的點了點頭,並沒有再說什麼,重新拿起西瓜來慢慢的吃著,注意力也放在了電視上,這時候指了指刑偵類的連續劇裏閃過的一個鏡頭,對張小馬說:“這個人是凶手。”
張小馬一呆,然後臉拉了老長,瞪著舒婷說:“你這麼一劇透,我這還有啥好看的?”
舒婷捂著嘴笑。
晚上九點,舒婷離開,順手拎走一袋垃圾。
而張小馬仍然在想著董事會的事情。
從他知道金山集團的內亂將不可避免的時候,他的心裏就一直不怎麼舒服。而這也是舒婷得到新的指令之後,沒有多說什麼,更沒有歡呼慶祝,隻是答應一聲就迅速轉移話題的原因。
他當然知道,因為和樊總的交情,而對金山集團有特殊的情感,不像一個利益為先的生意人,甚至於有些幼稚。內心深處他也明白,沒有了樊總之後,金山集團將不可避免的產生爭奪,直到一位新的領導人誕生。
但現在,爭鬥已經開始了。
他仍然不太想參與進去,但的的確確已經沒有了約束舒婷的理由。
畢竟,人家姑娘那麼有天分,隻讓人家去當牆頭草,像個老頭一樣裝聾作啞,就太不合適了。
這樣想著,張小馬歎了口氣。
這個時候剛好電話響起。是物業的短信通知。
剛剛還在琢磨本市最大企業之一的金山集團內部戰爭的他看到這個短信如同見鬼一樣慘叫了一聲。
電費、水費、物業費,總共八百多塊。
沒錢了啊!
從李棠那搶來的錢這段時間都快花光了,這八百多塊錢一交,就真的得去喝西北風了。
也難怪小鋼牙老不相信自己是個有錢人,誰讓自己明明捏著那麼多的股份卻的確窮的沒錢付水電費?這就好像明明有良田百畝的地主忽然沒有了餘糧,慘啊!
張小馬欲哭無淚。
他覺得如果資金再周轉不過來,自己就該帶著耳朵去街上表演胸口碎大石賺錢貼補家用了。
耳朵那麼萌應該能換取不少女性的同情心吧?
自己這一年多來練出來的胸肌應該可以抵擋住巨石和鐵錘吧?
要不要提前買保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