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啥？”
“解放了！勝利了！你要回家和我安安穩穩過日子了。”
“啥！我給你說過這話嗎？”
“你忘了新婚之夜你抱著我說的話了嗎？”
石老三拍著腦袋：“嗯！我這糊塗蛋！我是那樣說了嗎！那不算數！那時隻看著咱們楨縣！現在楨縣雖然解放了，但全中國還沒解放！長江一南、台灣、西南、西北一大片國土還在國民黨反動派統治下，黨決定把我們遊擊隊收編為正規軍！我這就是回來給你報喜的！桂花，我馬上就要成為中國人民解放軍的一員了！你也要為我高興啊！”
桂花大驚失色：“唵？你還要當解放軍去遠處打仗！那我才要擔心死呢！不行！不行！我不讓你去！我不讓你去！”
“桂花，你聽我說……”
“你什麼也別說！不行！萬萬不行！”
“你怎麼這樣渾！這大的事你也能擋住我？”
“我擋不住你！那你把我休了再走！那樣我就不必整天提心吊膽了！”
石老三把桌子一拍，一隻碗“啪”掉地上摔碎了，“你擋不住我！”說著，衝出門去。
“你給我回來！”桂花攆出來，“你和我把手續辦零幹再走！”石老三騎馬去了。桂花坐在門口的上馬石上哭，“沒良心的啊！我悔死啦！當初為什麼要走這步路呀？”
已長大了的寶強、寶珠跑出來。寶珠說：“媽，怎麼啦？我大大回來沒停咋又走了？”
桂花說：“你大大要參加解放軍我不同意就給我耍脾氣啦！”
寶強說：“媽，當解放軍有什麼不好？我都想去參軍！”
桂花伸手打寶強，寶強躲開了。
菊花聞聲出來說：“桂花，你那是咋啦？老三好長時間都沒回來了，怎麼一回來就吵架！為什麼嘛？”
“人家遊擊隊當的不愛了還要去當解放軍！菊花嫂，你說讓我擔心到什麼時候呀！”
“擋不住你在這兒哭有啥用！你去縣上找他們頭頭去說嘛！”
“咱到縣上兩眼墨黑——認得誰呀！”
“老大不是在縣上嘛！聽說吳斌還是老三的領導，你找他不就對了！”
寶強說：“媽！幹脆讓我去參軍把我大大換回來！”
桂花拾了塊土圪瘩甩寶強：“你再給我提參軍的事，看我不打死你！”
“來來來！”菊花招手把寶強叫到跟前耳語了幾句，末了大聲說，“牽驢去！和你媽相跟著把你大大叫回來！”
錢常有和梁滿倉犯難了。剛躲過陝北這一仗，現在又要參軍去更遠的地方打仗。兩人一邊往回走一邊心思重重議論著。梁滿倉說他一提起打仗就心驚膽顫。錢常有附合說，就是嘛！南征北戰！槍林彈雨！要是有一顆不長眼的子彈鑽到咱腦袋內，就別想回咱河西村來了！梁滿倉哭喪著臉說，如果真死在戰場上，那就冤大了！家內剛給我找了媳婦準備結婚呢！我實實不想參加解放軍。
錢常有不斷搔腦袋，說這不想去總得找個借口呀！梁滿倉一聽說借口，勁頭十足，展開兩手說，看咱這指頭都一根根像小棒槌似的，啥原因？就是這幾個月在黃龍山讓那柳根水喝的。好了！咱就說鑽山把人鑽下一身病，關節痛！腰直不展！不能去參軍打仗！
“能！”
“啥？”
“解放了！勝利了！你要回家和我安安穩穩過日子了。”
“啥！我給你說過這話嗎？”
“你忘了新婚之夜你抱著我說的話了嗎？”
石老三拍著腦袋：“嗯！我這糊塗蛋！我是那樣說了嗎！那不算數！那時隻看著咱們楨縣！現在楨縣雖然解放了，但全中國還沒解放！長江一南、台灣、西南、西北一大片國土還在國民黨反動派統治下，黨決定把我們遊擊隊收編為正規軍！我這就是回來給你報喜的！桂花，我馬上就要成為中國人民解放軍的一員了！你也要為我高興啊！”
桂花大驚失色：“唵？你還要當解放軍去遠處打仗！那我才要擔心死呢！不行！不行！我不讓你去！我不讓你去！”
“桂花，你聽我說……”
“你什麼也別說！不行！萬萬不行！”
“你怎麼這樣渾！這大的事你也能擋住我？”
“我擋不住你！那你把我休了再走！那樣我就不必整天提心吊膽了！”
石老三把桌子一拍，一隻碗“啪”掉地上摔碎了，“你擋不住我！”說著，衝出門去。
“你給我回來！”桂花攆出來，“你和我把手續辦零幹再走！”石老三騎馬去了。桂花坐在門口的上馬石上哭，“沒良心的啊！我悔死啦！當初為什麼要走這步路呀？”
已長大了的寶強、寶珠跑出來。寶珠說：“媽，怎麼啦？我大大回來沒停咋又走了？”
桂花說：“你大大要參加解放軍我不同意就給我耍脾氣啦！”
寶強說：“媽，當解放軍有什麼不好？我都想去參軍！”
桂花伸手打寶強，寶強躲開了。
菊花聞聲出來說：“桂花，你那是咋啦？老三好長時間都沒回來了，怎麼一回來就吵架！為什麼嘛？”
“人家遊擊隊當的不愛了還要去當解放軍！菊花嫂，你說讓我擔心到什麼時候呀！”
“擋不住你在這兒哭有啥用！你去縣上找他們頭頭去說嘛！”
“咱到縣上兩眼墨黑——認得誰呀！”
“老大不是在縣上嘛！聽說吳斌還是老三的領導，你找他不就對了！”
寶強說：“媽！幹脆讓我去參軍把我大大換回來！”
桂花拾了塊土圪瘩甩寶強：“你再給我提參軍的事，看我不打死你！”
“來來來！”菊花招手把寶強叫到跟前耳語了幾句，末了大聲說，“牽驢去！和你媽相跟著把你大大叫回來！”
錢常有和梁滿倉犯難了。剛躲過陝北這一仗，現在又要參軍去更遠的地方打仗。兩人一邊往回走一邊心思重重議論著。梁滿倉說他一提起打仗就心驚膽顫。錢常有附合說，就是嘛！南征北戰！槍林彈雨！要是有一顆不長眼的子彈鑽到咱腦袋內，就別想回咱河西村來了！梁滿倉哭喪著臉說，如果真死在戰場上，那就冤大了！家內剛給我找了媳婦準備結婚呢！我實實不想參加解放軍。
錢常有不斷搔腦袋，說這不想去總得找個借口呀！梁滿倉一聽說借口，勁頭十足，展開兩手說，看咱這指頭都一根根像小棒槌似的，啥原因？就是這幾個月在黃龍山讓那柳根水喝的。好了！咱就說鑽山把人鑽下一身病，關節痛！腰直不展！不能去參軍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