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郎苦笑著點下頭:“恩,三爺,我這就去辦!”這差事怎麼時候呢,怎麼聽著就心裏委屈呢
“哦,記住了,找個漂亮點的!”林天南補充道。
“嗚嗚!”黃毛青年阿郎點點頭,心裏那個淚水嘩嘩的,他妹的,他心說老子怎麼就沒遇上這麼好的事情呢,吃了人家好幾次的虧不說,還要專門給他找個女人去爽歪歪,典型的犯賤加犯抽啊!
刀疤臉目送黃毛男阿郎出門,眼珠子轉了轉,對自家老大提議道:”三爺,俗話說的好有備無患,要是那小子的身手真有那麼恐怖,到時候萬一出了岔子那就麻煩了,咱們要不要再派人去盤盤底呀?我的意思是,要是他在沙洲親戚朋友多的話,咱不如提前……”
“三爺,前些日子我派人跟蹤過那小子,派去監視他的兄弟回來說,好像那小子的父母前一段也來沙洲了,就住在他以前租的公寓裏!”旁邊有個漢子插話道。
林天南自然聽明白了刀疤臉話裏的意思,不由讚許的對他點點頭說:“難道你思慮的周全,這事就由你帶人去辦吧,記住,悄悄的上門綁了人找個地方藏好,讓弟兄們嘴巴都嚴實點,千萬不要走漏了風聲!”
“是,三爺!”刀疤臉陰笑著點點頭,綁架這事平時他也沒少幹,算是熟門熟路了。
安排好了一切的林三爺心情大好,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
目送著手下們依次離去,他忽然一咕嚕起身抄起鍍金的仿古電話,臉上的表情短時間裏不斷變化,顯然是在進行著激烈的思想豆汁,好半天後,終於還是下定決心撥下了一個陌生的號碼。
沙洲南城某處小賓館,有個穿著休閑的紅發青年走進賓館裏,對著坐在前台的接待小妹使個眼色,後者朝他努努嘴,用手指指二樓。
紅發青年順著樓梯走上去,經過拐角的時候,從角落裏冒出兩個黑衣男子伸手將他攔住,臉色裏帶著深深的戒備。
“自己人!”紅發青年從口袋裏掏出半張明顯是故意撕開的殘破的百元鈔票遞了過去,其中一個黑衣男子接在手裏,也從懷裏掏出半截殘鈔對照下,確認無誤後,這才閃身給他放了行動。
二樓最裏麵的房間裏,麵色憔悴的何北望著一臉淡然的龍叔張張嘴正想說話,有個紅發青年從外麵推門而入,很恭敬的對兩人躬身行了個禮。
麵對這個不速之客,房間裏的何北下意識的拔出手槍指了過去。
旁邊的龍叔微笑著表情顯得很自然,似乎對於紅發青年的出現早有預料。
“二少爺,龍叔!”紅發青年微笑著跟兩個人打聲招呼,用手抹了一陣,似乎是扯下了一層什麼薄薄的東西,隨即麵貌就是一變。
他手上不停將紅色發套扯下,露出了黑色發質的寸頭,罩在身上的風衣扣子很多,一雙手穩定而有序的依次將扣子解開,隨後胸脯一鼓,身上的關節隨即一陣霹靂啪的脆響,整個人忽然高出了一截,本來暗淡無奇的那雙眼睛裏兀得精光爆射。
等到徹底看清楚對方的樣子後,何北不由吃驚的叫了出來:“阿虎!”
旁邊的龍叔笑著讚道:“好俊的一手縮骨功夫,如果老朽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嶺南鄭家的軟骨功吧。”
一直以來,龍叔都對這個整天一副懶洋洋模樣的年輕人的真實來曆充滿好奇,福建王家的家傳虎拳,江州陸家的大摔碑手,還有嶺南鄭家的軟骨功,每一種都是這些家族的不傳之秘,卻有人同時身具三種秘技於一身,想想就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阿虎淡淡一笑,不置可否的說道:“二少爺,龍叔,我剛得到消息,斧頭幫老林那些人正召集人手往這邊趕,估計應該是衝著咱們來的。”
砰的一聲!
何北一拳狠狠砸在桌上,恨恨道:“看樣子老大他們這次是準備徹底對我趕盡殺絕了,既然如此,咱們也不能束手待斃,媽的,大不了老子跟他們拚了!”
龍叔輕輕歎口氣應道:“二少爺,咱們已經沒有多少人手可調的了,昨晚市區的幾個場子被砸後,兄弟們死的死,傷的傷,現在能用的最多也就幾十號人,跟他們硬拚顯然是不可能了。”
何北攥緊拳頭,一臉希冀的盯著龍叔,問道:“難道真的沒有辦法扭轉局麵了麼,龍叔,你倒是拿個主意呀,老大要真的坐上了家主的位子,那我可就徹底死定了!”
龍叔歎氣道:“有句話老話說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二少爺,咱們還是趕快先轉移到安全的地方再慢慢想辦法吧。”
何北無奈的點點頭,一行人顧不上收拾東西,徑直出了賓館匆忙的駕車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