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誰違反規定,竟然在不遠處放煙花。
絢爛的煙花在窗外綻開,許知恩剛好看得真切。
她等煙花從天空中滑落之後才輕輕在陸征肩膀上拍了拍,腦袋搭在他心口,聽他紊亂的心跳聲,說話聲和他的胸腔共振,笑得聲音很低,“你們小朋友對什麼事都這麼認真嗎?”
房間裏沉寂幾秒後,陸征說:“對感情的事可以認真。”
“你又不了解我。”許知恩問:“萬一我很壞呢?”
“但我也沒喜歡你。”
陸征這話好像在隱晦地點出什麼。
他又不喜歡她,找她做女朋友也不過是為了負責。
哪怕她說過不用負責。
許知恩抿唇,輕輕吻過他側頸。
隔了會兒,她在黑暗中低聲說:“我也沒喜歡你。”
“所以,我們就這樣多好。”許知恩說得輕佻,“不必對彼此有要求,也不必談感情,又不是睡過就得當男女朋友,別太認真。”
認真就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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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裏還亮著燈,周姨在廚房裏忙碌完,將最後一個菜端到桌上,然後去廚房裏收拾殘局。
鍾晚楓剛結束了一天的拍攝,累得連手腕都要抬不起來,但聞到飯菜香後還是甜甜地笑著跟周姨道謝,“周姨辛苦了,我好餓呀。”
周姨從廚房裏探出頭來,“餓了就多吃點。”
鍾晚楓應了聲好,然後坐在桌前剛要拿碗,忽然想起來問:“知恩姐姐呢?”
“啊?”周姨驚訝了聲,又瞟了眼傅先生,難道傅先生還沒告訴鍾小姐?她為了不惹事,選擇了閉嘴。
而傅景深正摩挲著手機屏幕出神,臉色有些沉。
許知恩真是膽子見長。
他換了個手機給她打電話,竟然又把他拉黑?
怎麼?他是瘟疫嗎?得緊趕慢趕著躲?
以前怎麼沒發現她性子這麼剛烈?
左思右想後,他又給林助理撥通了電話,“去查,許知恩最近在做什麼?這會兒在哪兒。”
林助理咽了下口水,他剛剛倒是收到了一條消息,但覺著以副總這會兒的心情,好像不太適合把這消息告訴他,於是他隻回答:“好。”
先掛了電話想想該怎麼說。
而傅景深掛斷電話後又沉著臉思考,許知恩到底想做什麼?
鬧脾氣也該有個度,接走貓以後就再也不跟他聯係了,當真是結束?
笑話。
怎麼就要結束?
離了他,她去哪找這麼大方的人?
他對她夠好了。
他怎麼想都想不通,越想心裏越憋著一口氣,等許知恩知錯回來,必定從他這兒討不了好。
“景深哥哥。”鍾晚楓幾乎是吼出來的,吼到最後幾乎破了音,她咳嗽了一聲才又歎氣道:“你在想什麼啊?”
傅景深這才回過神來,淡然道:“沒什麼,你吃飯吧。”
“知恩姐姐呢?”鍾晚楓問:“她在樓上睡覺嗎?要不要喊她下來吃飯?”
傅景深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我都好久沒見知恩姐姐了。”鍾晚楓說:“還有小草莓,這會兒沒到它睡覺的點兒吧,我一會兒想去找小草莓玩。”
傅景深的臉色愈發差。
“知恩姐姐最近在忙什麼啊?她有沒有瘦?”鍾晚楓叮囑他,“你記得讓知恩姐姐多吃點呀,她上次生病就被醫生說抵抗力差。”
“上次生病?”傅景深疑惑。
“就你去上海出差那次。”鍾晚楓歎氣,“都過好久了,知恩姐姐怕你擔心不讓說,不過有和我約定會好好吃飯。”
傅景深:“……”
他倒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這種事情許知恩向來不和他說。
鍾晚楓說著就要起身上樓,“我去喊知恩姐姐吧,看她要不要當夜宵吃。”
“坐下。”傅景深沉著臉說。
鍾晚楓很少聽傅景深用這種語氣說話,這一下子還有點兒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