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很快就把行李都打包好了。
厲南爵看著貨車上麵的大包小裹,覺得自己還有一場硬戰要打。
厲南爵拍了拍董宇的肩膀,讓他不用再幫忙了。
“可是厲總,這麼多東西,你一個人忙不過來的,讓我去幫你吧。”
“不用,你幫的已經夠多了。你回去吧,我要去個地方,你們不方便跟著。”
許如煙聽到厲南爵這話心裏了然,厲南爵恐怕是要去見一見他們。
“那你去吧,董宇,你也回去吧,這邊有我幫忙呢。”
厲南爵說完便開車,自己先行離開。
許如煙看著身側一直愁眉不展的董宇,知道他心裏擔心厲南爵。
“你不用擔心他會怎麼樣,他這個人像是生長在懸崖峭壁上的野百合,向來都有頑強的生命力。”
這種小小的打擊,是不可能熄滅他的生命之火的。
董宇撇了許如煙一眼,往日可能他為了故意嗆許如煙,會說許多違心的話。
但是剛剛這話,他沒有任何可以挑的出毛病的點。
“你們倆打算一直這樣下去嗎?”
打算一直這樣心照不宣的用一紙婚約牽扯著走完後半生?
“我們倆離婚了,上星期去民政局辦的手續。”
董宇聽到這個消息,心裏有些小小的吃驚,但是又覺得這些發生在意料之內。
他表情很快恢複到正常,嘴上硬邦邦的,說著:“那祝福你了,重新恢複自由身了。”
但實際上心裏還是有些怨恨她為何要在這種時候拋棄厲南爵。
他明明剛接受不小的打擊,然後這個女人轉頭就要離婚,這女人的心腸難不成真是石頭做的?
董宇想不明白,他們倆明明之前一直在相互糾纏,為何突然這麼痛快的說了放手?
“是厲南爵主動開口提的。”
許如煙這話讓董宇有些小小的吃驚,因為厲南爵對於許如煙的感情,自己是知道的。
若是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那就是“至死方休”。
“很驚訝吧?我也沒想到他竟然會主動放手,說實在的,我現在心裏並沒有覺得有多麼的輕鬆,隻會覺得心裏好像是壓了一塊石頭。”
這話是她心裏一直想說的,說來也奇怪,她得到了一直期望奢求的東西,現在卻覺得有些不高興了。
甚至覺得有些悵然若失,她卻不懂這樣的情感因何而來。
“剛剛你說出國……”
“忘了告訴你,我星期天就要帶著我兒子出國了。因為孩子的病,在國內可能得不到很好的治療,所以我隻能帶著他一起去米國。”
“那什麼時候回來?”
董宇下意識的問出了自己心裏最想問的問題。
“可能三年,有可能五年吧。”
“那你這麼一走,難道就沒有想過……”
董宇說到一半,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閉上了嘴巴。
他現在有什麼資格來質問許如煙,許如煙和厲南爵已經離婚了,她已經沒有義務要照顧厲南爵的情緒。
厲南爵是聰聰的父親,孩子要接受治療,他也不能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