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他還算有點兒良心。

等厲南爵趕到公司的時候,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如果不是地標上寫著厲氏集團的大名,他都不敢相信,自己走進的真的是一家公司,而不是一個被瘟疫打劫的無人區。

他攔住一個拿著東西匆匆往外走的員工。

“你們怎麼了?為什麼都著急的拿東西往出走?”

員工有些慌張地頻頻往外看,看到身邊的人陸續往出跑。

他十分著急,但是又擺脫不了厲南爵就隻能含糊的說了一句。

“出人命了。”

厲南爵聽完心頭一跳。

“誰死了?”

“陳小虎啊,是陳董,他在公司頂樓跳樓自殺,現在外麵還有一大灘血跡呢,就是昨天的事,你不知道嗎?”

昨天的事,厲南爵昨天光顧著自己那些破事,哪有心情關注新聞。

“陳小虎怎麼突然死了?”

那人沒空和厲南爵多費口舌,十分不耐煩的告訴他,“自己去看手機新聞就好了。”

然後就匆匆忙忙的往外跑,不再理會身後厲南爵的呼喚。

聶文傑走到厲南爵身邊和他解釋。

“不知道是誰,昨天突然爆出來,陳小虎挪用公款打遊戲,欠了一屁股的債,而且厲氏集團大部分的財務報告都被動過手腳。”

“那些錢呢?他拿那些錢用來做什麼了?”

“打遊戲,那些錢全都輸光了。你們公司現在什麼都沒了,就剩下空殼,而且還欠了一屁股的債。”

幾乎所有的董事都跑的不見人影。

所以現在唯一能扛起大局的,就隻剩厲南爵一人。

厲氏集團現在什麼都沒了,就隻剩下徒有其表的這個宏偉大樓,實際上外強中幹。

厲南爵一時間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怎麼一夜之間就換了天地。

陳小虎死了,公司現在麵臨了一堆債務問題,而現在可以處理問題的就隻有他一個人。

“要不申請破產吧?”

聶文傑試探性問道。

隻要申請了破產,現在的這些債務就都不是問題了,但是厲南爵也要麵臨著一個現實,就是一旦申請破產,那他們一家幾代人的一切基業都會化為虛無。

這麼多年的經營和心血也會化為泡影。

厲南爵頭疼的捂住額頭。

“你讓我再想一想。”

他暫時根本就做不出任何決定,他現在大腦都是一片混沌。

“你先回去吧,我一個人靜一靜。”

說完,厲南爵便一個人徒步爬上了大樓。

他很少有機會,這樣一個人在冷冷清清的大樓裏,徒步爬上去看每一層。

曾經每一層裏都是熙熙攘攘,大家都在努力工作,偶爾也會傳來一些歡聲笑語。

現在每一層都是空曠的無人區,唯一的活物也就隻有不知那一個員工沒有來得及帶走的一條金魚了。

厲南爵看著魚缸的金魚,竟然突生感慨,自己和這條魚又有什麼區別呢,他心裏麵覺得無比酸澀。

“如煙,這個是給聰聰的,這份兒是給那個小姑娘。”

“好,那我去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