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南爵聽薛寧浩婆婆挖的,最後實在忍不住心裏的怒火,直接狠狠地將手中的水杯摔到地上。
薛寧浩愣了一下,他沒想到自己兄弟竟然會麵對自己的好意,如此惱怒。
他直接從凳子上站起來,瞪著一雙眼睛,看著厲南爵說道。
“厲南爵,我說這句話都是為了你好,你現在跟我甩臉子是給誰看呢?”
“你以為,誰都願意管你家的那些破爛事兒嗎?”
“我告訴你,厲南爵,要不是看在咱們倆是好朋友的麵子上,當我願意吃力不討好嗎?”
薛寧浩平白無故受了這一委屈,他還沒叫屈呢,厲南爵倒是先發脾氣了。
這個事情說到底,到底還是怨誰?
厲南爵怎麼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凡事都往別人身上推。
他怎麼不看看自己?天下烏鴉一般黑。唯獨看不到自己。
“你說什麼!”厲南爵青筋暴起。
沒想到薛寧浩竟然是這麼看自己的,難不成在他的眼裏,從來都是他自討苦吃嗎?
“我說,你就是個傻逼。”
“你和許如煙果然是臭味相投,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被許如煙玩的團團轉,根本就不是你倒黴,我看,就是你自找的。”
“行了,行了,你們倆別吵了。”
旁邊的人看他們倆是真的動怒了,都站起來幫著拉架。
“南爵,你別生氣,耗子肯定是喝多了,他口不擇言。”
“你別把這些話都當真,耗子你也是別說了。”
“讓他說!”
厲南爵倒是要聽聽,薛寧浩到底攢了多少話想要對自己說。
如果不是今天喝多了,酒精上頭,這種話可能要憋到棺材裏才會說出來吧。
薛寧浩這個人就是這樣,有什麼話都不往出說,總是板著一張臉。
總是讓別人去猜他的情緒。
搞得好像大家都欠了他一筆錢似的。
“說就說!我還怕你了不成。”
“我跟你說,就許如煙那種女人放在我麵前,她就給我當一個暖床的丫頭,我都懶得要。”
“也就你吧,喜歡撿別人不要的破爛貨呀,你的品味也真是夠了。”
“一個沈燕然,一個許如煙。厲南爵,足以證明你的口味就是喜歡撿別人吃剩的垃圾。”
薛寧浩用盡了畢生所學的所有用來諷刺人的髒話,用來形容厲南爵。
為的,就是好好的惡心他一下。
憑什麼厲南爵就可以憑借著出身,得到曆南沉那麼大的幫助和扶持。
甚至最後連自己的命都搭進去了,卻養出來這麼一個狼心狗肺的弟弟。
薛寧浩是衷心為厲南沉感到不值。
若是他還活著,看到自己的弟弟每天因為女人而消沉,恐怕早就氣的直接在當年就在火場把厲南爵一起拉下地獄,去死吧!
“你說夠了嗎!”
厲南爵可是一直忍著沒有發脾氣。
為的就是讓薛寧浩把他心裏的那些話全都說出來。
他們倆已經這麼多年的好朋友,也吵過架,也互相打過,但是還是第一次鬧到這種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