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顧醫生感覺一陣疼痛,感覺好像有人在掐自己的大腿。
他‘嗷’一聲,便從地上驚坐而起。
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在那兒,眼前便蒙上了一道黑影。
顧醫生抬頭望過去,由於那人逆著光線,所以她並不能看清那人的臉。
他抬手擋住眼前刺眼的光線。
‘你們是誰呀?我這是在哪兒啊?我是怎麼過來的?’
“你不記得之前的事了?”
顧醫生聽了這個聲音覺得無比熟悉。
但又想不起來是在哪兒聽過。
‘不好意思,我認識你嗎?’
‘顧醫生真是貴人多忘事,我是誰都已經忘記了。’
厲男爵蹲下身,湊到他麵前,讓他看清自己的臉。
這麼近的距離,顧醫生想不看清也很難。
他就像是見了鬼一樣,瞳孔放大。
然後便慌忙地往後爬,四肢同時用力,嚇的已經忘記自己是一個雙腳站立行走的動物了。
‘我的媽呀,你怎麼,你怎麼會在這兒?’
厲男爵站起來,看著他滿地爬的狼狽模樣。
‘顧醫生,見到我這麼害怕做什麼?’
‘難不成,是做了虧心事?’
‘我、我才沒有呢,我就是太久沒有見到厲總你了,所以覺得有些慌張。’
他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滿臉賤笑,十分卑微的對著厲南爵點頭哈腰,嘴裏極盡奉承之語。
‘顧醫生,我叫你來不是為了聽你拍馬屁。’
‘我有件事情問你,你若是回答的讓我滿意了。你就可以完完整整的回去。’
‘但若是你有半句撒謊,讓我知道了,那我可就不能保準,你能不能站著回去了。’
他以為厲南爵是打算秋後算賬,想要幫許如煙出氣。
於是撲通一聲跪下,哭爹喊娘的求厲南爵原諒他。
‘厲總,你放過我吧,這事真的不是我自己想做的。’
‘是沈燕然一直威脅我,她抓住我的把柄,如果我不這麼做的話,她就會告訴所有人,我以前做過的那些事,那我以後還怎麼混。’
‘是她一直逼迫我的,我也不想這麼做。’
厲南爵眯著眼睛看著他,眼神中充滿了威懾。
‘沈燕然,都逼迫你做什麼了?你把你知道的,完完本本的告訴我。’
‘記住,裏麵但凡有一個隱瞞或是一句謊話,你就別想完完整整的回去了。’
‘好,我說我說。’
事情還要從兩三年之前說起,當時許如煙剛剛懷孕。
她沉浸在為人母的喜悅之中卻並不知道有一個巨大的陰謀正在醞釀。
顧醫生一直都是厲家的合作醫生,所以厲家幾乎所有人的體檢都是由他負責。
許如煙產檢的上午,沈燕然來找過他。
說讓他幫一個忙,本以為沒有什麼,卻沒曾想沈燕然竟然是讓他把許如煙的產檢報告作假。
‘沈燕然告訴我,如果許如煙懷的是男孩兒,就一定要告訴她是女孩兒,等到生產的時候掉包,卻沒曾想許如煙懷的是雙胞胎。’
‘這怎麼可能,每次產檢的三維圖都是一個孩子。怎麼會變成龍鳳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