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餘的那些海盜。
在幸存者當中是毫無疑問的弱者,而弱者往往沒有話語權,隻有服從命令的選擇。
“沒錯!”
卡迪拉將自己的目光挪向仁光。
很顯然,在場的許多人當中唯有同為真實領域強者的仁光能夠讓卡迪拉引起重視。
他說道,“我們必須要主動出擊,海麵上的那個門戶…我不知道那到底有什麼用處,但可以肯定的是蟲群花費了如此大的代價肯定不會是做什麼無用功。”
“我們可以嚐試著將其摧毀。而現在,正是蟲群最為虛弱的時候,也是我們機會最大的時間點。”
卡迪拉伸手,朝著窗外指去。
在布滿雜草的花圃當中,僅僅距離城堡不到五百米的地方。
一隻有著三角形扁平腦袋和金色鱗片的幼蟲從茂盛的灌木叢中鑽了出來,伸出細長的尾巴,卷在屍體身上,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將一位位海賊的屍體拖走。
而在更遠處的地方,天穹上,接連不斷的有血蚊將身體裏的血液擠出,融入到那個古怪的門戶中。
說完自己的想法。
卡迪拉不再開口,就這樣看著仁光。
角落裏,仁光的眼睛當中帶著和他外表並不相符的滄桑。
他略微思索一番後,也不得不承認卡迪拉的想法的確有其道理,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蟲群的力量在以指數型增長,而援軍到來的希望則愈發渺茫。
如果死在這裏是注定的宿命。
那麼,讓自己的付出起到更大的價值,確實是一個不錯的想法。
隻是…
想到寺院裏的那些孩子。
仁光輕聲歎息,他終究是沒辦法親口將這些天的經曆、將外麵那片廣闊的世界講述給那些孩子們了。
想到這裏,仁光目光柔和的看向凜子姐妹。
“我們發動攻擊後,你們可以想辦法叢這座島嶼當中離開。”仁光笑著解釋道,臉色恬淡,有一種超然入聖的感覺。
他這樣的話對於在場的所有人來說,都有些不公平。
但卻沒有人開口打斷。
仁光繼續道,“我們已經被蟲群盯死,而其餘人也沒辦法叢蟲群當中突圍。但你們不同,你們還沒有達到讓蟲群感到威脅的地步,不會引起額外的關注。”
“但擁有兩位大人賜福的你們,卻能爆發出足夠突破蟲群的力量。”
凜子楞了一下。
似乎完全沒有預料到話題會突然牽扯到自己身上。
她叢貼身的口袋當中將那塊黑色貼片拿出,隨著巨蜥帶領軍團進入到蟲洞空間。
鐵片上的溫度便迅速下降到平常,也再也沒有了那種如太陽般溫暖的金色光芒,看上去就和尋常的粗糙鐵塊差不太多。
凜子不知道是因為時間太久,導致其中的力量消耗殆盡。
還是因為和大皇帝之間的距離太過遙遠,使得鐵片中蘊含的超凡能量難以釋放激活。
但不論結果如何。
凜子都知道,自己絕對無法獨自一人從這裏離開。
她看向自己的姐姐,從月見櫻皎潔的麵容上得到了肯定和支持,而後目光又從一個個僧人武士的臉龐上劃過,最後落在仁光身上。
“我帶著他們從月之國中離開,遇到危險之後,又怎麼能獨自一人逃走。”
“這是戰爭,並不是任性的時候。”
仁光平靜的臉色上看不清喜怒,隻是語氣柔和的陳述道。
“我從來沒有任性。”
凜子說。
她想到了此刻尚在沉睡中的嘉米婭,作為神明大人的巫女,如果就這樣逃走的話,就算是能夠回去,也會讓嘉米婭大人感到失望的吧。
“唉…”仁光一聲長歎,還要再勸。
卻被月見櫻打斷。
月見櫻時常和仁光一同行動,外出執行任務,兩人的關係自然非同一般。
“仁光,有時候任性的一直是你啊。”
月見櫻思索後,還是將自己一直以來的想法說了出去。
“是嗎。”
仁光一愣,雙目微合,“原來如此,那這樣也好,就讓我們共同完成生命中的最後一場戰鬥吧。”
“可是,那個海盜真的值得信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