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穀關西據高原,東臨絕澗,南接秦嶺,北塞黃河。
乃是保衛鹹陽的第一道屏障。
將閭篡位奪權後,發現自己麵臨一個尷尬境地,那就是無兵可用。
趙高未死之前,調集的大部分兵力,現在依舊被王賁在西關口死死咬住不放。
而在其他郡縣,莫說根本無兵可調。
縱使有,攝於扶蘇天威,也無人敢帶兵出戰。
扶蘇沒死在會稽,將閭也就隻能在鹹陽蹦躂。
正因如此,扶蘇才能往來馳騁,徑直來到函穀關下。
十萬鐵騎,如長龍蜿蜒。
韓信,以及其他幾位副將,隨行在扶蘇身旁,策馬上前。
修建得高聳宏偉的關隘上。
“快快快,攔住扶蘇,千萬不能讓他破關而入。”
一個身穿大秦官服的中年男子,看到策馬而來的扶蘇,一臉驚恐,忙不迭衝身旁的王離和涉間說道。
這人乃是郎中令彭彥。
將閭篡位後,命心腹彭彥拿著蒙恬兵符,前來督軍函穀關蒙家軍。
本以為是一樁美差,誰曾想,扶蘇不僅沒有死在會稽,反倒帶著大批人馬,已經殺到了函穀關下。
頓時,無數蒙家軍,披堅執銳,朝城牆蜂擁而上。
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
定定神,彭彥看著身旁士兵和武將,臉上笑容綻放。
十萬鐵騎,看上去很是唬人。
可三十萬蒙家軍駐守的關隘,豈是那麼容易就能被打下來的?
“扶蘇!”彭彥得意洋洋,甚至都有些幸災樂禍,“本官奉勸你乖乖投降,不然,本官帶三十萬大軍,將你斬殺於這關隘下。”
來到城牆上的蒙家軍越來越多。
彭彥的信心,也越來越膨脹。
關下。
韓信手握長槍,正待出戰。
身旁,其他效忠於扶蘇的六名副將,憤怒不已,也同是磨刀霍霍。
驀然間。
唰的一下。
王離、涉間和其他武將,以及湧上城牆的蒙家軍,齊刷刷單膝跪地。
“恭迎吾皇凱旋!”
“恭迎吾皇凱旋!”
“恭迎吾皇凱旋!”
聲浪一浪接著一浪,山呼海嘯,從南到北,由西至東,包括屯兵未動的武營,以及數十條寬敞的兵道上,三十萬蒙家軍,皆同聲高呼。
“啊嘞……這特麼竟然時真的?”韓信第一次,真正見識到扶蘇威嚴,震驚當場。
本來已經做好苦戰破關的準備,鬼知道啊,隻需陛下往這關門前一站,便是這般結果。
莫說才剛歸順扶蘇的韓信。
就包括虎將軍等副將,也吃驚地呆愣在當場。
原來咱家陛下,已經威猛到不費兵戈,便能長驅直入了。
虎將軍回想到自己之前還擔憂著未攜帶攻城器械,此刻老臉一紅,敢情自己就是個笑話啊。
“放肆!大膽!你們,你們竟敢抗旨不尊,就不怕滿門被滅嗎?”
麵對蒙家軍對扶蘇的恭敬與忠誠,彭彥色厲內荏,殊不知自己已經冷汗直流。
本來吧,無論是將閭,還是彭彥,自以為軟禁了蒙恬,蒙家軍群龍無首,必能為己所用。
但,他們並不知道,非戰時,蒙家軍聽命於蒙恬調動。
若在戰時,連蒙恬都要聽從扶蘇號令,蒙家軍自然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