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變了。”雲薇笑道:“以前你隻想賺點小錢,守著兒女丈夫過日子的。”
“經曆多了,開闊了眼界,我以前的想法當然會變。”薑氏輕歎一聲,“以前隻想做個賢妻良母,想著報仇,讓他們因錯過虧待我而後悔。生意越做越大,我反而不在意他們,別說薑家那群如今生活艱難,三代無法爬上來的人。
即便是女侯……”
薑氏眸子明亮,自信勾起嘴角,“在我眼裏不算什麼,她有銀子多嗎?有我得女兒孝順嗎?有不羨對我知冷知熱,對我體貼溫柔?
我不比她的成就差,不說在京城,我跺跺腳,胭脂鋪子等等都要受影響,她呢?在朝廷上很狼狽。”
薑氏兒時加在心頭對女侯的敬畏佩服,以及高不可攀漸漸消散,女侯過得還沒她好。
“以後娘不僅能同她炫耀女兒和丈夫,您的商業版圖不會小,換成了她仰望您了。”
雲薇很喜歡自信有事業心的薑氏,一婚更比一婚高的黑寡婦終究是依靠男人。
如今薑氏不僅有恩愛的夫妻生活,也有屬於她自己的事業版圖。
商場女大亨那也不比雲默將來的成就低。
薑氏又給雲薇的嫁妝中塞了十幾萬兩銀票,並且詢問雲薇還有什麼經營促銷的手段。
她如同學生一般,把雲薇說的促銷手段都記錄下來,極是認真的。
“等生下這對雙胞胎,坐好月子,我打算做染布的生意,先把染布價格打下來,貧寒百姓也能穿得起顏色鮮亮的布。”
薑氏心中構想的藍圖不小,一步一個腳印擴展生意版圖。
雲薇幾乎被薑氏問得落荒而逃,她肚子裏那單存貨已被薑氏掏空了。
薑氏,她親娘竟然找到了易上色還不太褪色的原材料,已經做過實驗了,可以大麵積種植。
最好的一條不用占用耕地,不適合種莊家的山丘等地就能大麵積種植。
聽著薑氏橫跨胭脂,餐飲,織布染布等等產業,雲薇尋思著沒準薑氏能成為首富。
畢竟,最近玉掌櫃不少的生意都被薑氏搶了,隨著楊皇後從後宮殺到朝廷上,玉掌櫃的心思已經漸漸從賺錢轉移到‘花銀子’拉攏朝臣上,並且楊皇後會給玉掌櫃任務。
抽調大量的銀子,玉掌櫃能守住現在的生意規模已是不容易了。
不過,玉掌櫃投資甚至鼓勵薑氏擴大生意,並且時常登門來傳授薑氏經驗,惹得老太後不大開心。
老太後對玉掌櫃意見不小,實話老太後確實看不起風塵女子。
老太後隻同老爺子好了玉掌櫃身邊男人太多了。
雲薇不會因這條就對老太後冷淡下去,畢竟老太後看不起是看不起,但不曾言語上侮辱過玉掌櫃。
但是主動送上門勾引雲默或是老太爺的青樓女子,她都是直接開罵,揮舞著掃帚趕人。
皇宮,薑蘇紅了眼圈伺候穆晨用膳,她拿著筷子神色恍惚。
穆晨最近很有危機感,明顯感到阿爹對自己的疏遠。
雖然皇上每日會派人來詢問太子的病情是否好轉,但皇上沒有親自來看望過穆晨。
來探視的人也從郭太監,變成郭太監的徒子徒孫,今兒更是一個不出名的小太監匆匆問了幾句話就走了。
穆晨心事重重最先沒注意薑蘇的反常。
薑蘇經常紅了眼眶,欲哭不哭的,穆晨哄一次兩次行,哄太多的次也會煩。
尤其是他自身陷入困境,更沒有任何心思去哄著寵著薑蘇。
薑蘇眼淚順著臉頰滾落,如同受傷小獸嗚咽,手中的一雙筷子掉了一隻,穆晨無法再當看不到,放下飯碗,問道:“又怎麼了?誰讓你不痛快?”
這一問,薑蘇越去擦拭眼淚,淚水卻越擦越多,看出穆晨不耐煩,哽咽問道:“你已經不在意我了嗎?我們千難萬難在一起,我為你付出那麼多,放下仇恨,你答應過我什麼?
你明知道我不喜歡你同穆凰舞勾勾搭搭,牽連不斷,你今早說是出去給萬娘娘賠罪,卻跑去碎玉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