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去給陪你爹爹寫信,然後咱們寄給你幹爹!”
王卓抱著閨女從地上站起身,單手拍拍坐在台階上沾染在屁股位置的塵土,郎笑朝著書房走去。
現在這個節骨眼可不能讓他思慮太多,保護好他們才是王卓需要考慮的事情。
東炎王朝此刻動蕩不安的宮廷鬥爭,這段時間風雨變幻尤為奇幻。
新上任的司隸校尉陽球,果然沒有脫離雲光預料一般,才做了不到兩個月,在誅殺一位中常侍之後,就被互相通氣達成一致的宦官和豪族做成了棄子。
宦官上疏皇帝劉宏,將陽球從司隸校尉的職位上貶職,現在成了一位衛尉。
還想著掃清朝堂陰雲的陽球遭遇如此變故心中怎能忍下這口惡氣。
年少方剛,力求要誅盡作亂朝廷的貪汙腐敗之徒,為此同還想為王朝做出改變的司徒劉郃,永樂少府陳球,尚書劉納等人組成同盟,力求殺了最大的宦官中常侍曹傑。
可惜中常侍曹傑手眼通,通過威嚇手段,知曉了他們一行人的計謀。
反而將計就計上疏皇帝,誣告陽球等人暗通諸王,圖謀不軌,意圖謀反。
對於威脅到自己皇位的任何事情,哪怕是子虛烏有的流言,皇帝劉宏都不會有半點容忍。
直接下令將衛尉陽球,司徒劉郃等人下獄即可處死。
至此也許唯一有機會清繳作亂王朝宦官的機會,就這樣徹底落下帷幕。
宦官在經曆這次反撲之後,也同一些豪族世家達成了默契。
王朝愈發黑暗,朝廷上人人自危,要麼就是拚了命的依附宦官,日後飛黃騰達。
要麼就是做個透明人,混跡在官場中不站隊,但也不做事,任其隨波逐流。
開春發往兗州的信件,在冬至的前幾,跨過千山萬水,總算趕到了雲光手中。
從密衛手中接過信件讀了起來的雲光,嘴角也帶起了一抹笑意。
【賢弟雲光親啟。
賢弟來信愚兄已得,憂之言,愚兄謹記。
官事皆當慎為上,不惹宦官得莫須有罪名與其罪。
弟書憶語,愚兄亦尤所耽回念,昔日共馬聯戰之日猶曆曆。
若能歸昔,甚為幸事。
】
書信中洋洋灑灑的寫了一大片,雲光也一字不落的全都看了下來。
臉上也始終帶著淡淡的笑容。
信上著王卓對朝廷的抱怨,可有無能為力的頹廢。
又著讓他別在這個時間同宦官起爭端,免得被那些癲狂的家夥逮住狠咬一口。
信中還有一個巧的巴掌印,那還是雲光隔空認得幹女兒的手印。
伸出手指撫摸著信紙上的手印,仿佛也能看見王卓抱著女兒站在自己麵前郎笑的模樣。
將這份信紙心翼翼的疊著放好,夾會自己經常翻看的律法書籍當中。
撐著懶腰朝著門外走了出去。
畢竟他還有很多為完成的事要去做呢。
西域的巡捕房中,督查趙琳的身後現在跟著一個身高還有些低矮的姑娘。
年近十四歲的鄒穎,在經過司法考核之後,最後沒有進入終審司任職。
反而跟在了追凶緝盜的巡捕房。
畢竟按照鄒穎的想法,懲奸除惡這可是維護秦侯國的第一道防線。
雖然沒法做到自己阿哥以及姐姐那般的大事,可她也不能落後。
跟隨在仵作出身的督查趙琳身後,每都是在斷案追凶的道路上。
西域雖然平穩異常,可是人員聚集的世間,總會有各種衝突。
到口角爭吵,大到暴露殺人。
隻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隻要有人的地方就有爭端。
而在秦侯國也多了一樣事物,隻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法律。
忙碌且充實的鄒穎,雖然每奔跑在大街巷,可從來沒有叫過一句苦累的怨言。
畢竟她也以後要成為,能為秦侯國擋住風雨,清掃黑暗的一麵旗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