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
對著掛在牆上的地圖扶著下巴沉思一會兒的雲光,開口呼喚著候在門外的密衛。
“主公!”
密衛進門抱拳微微躬身,回應著雲光的呼喊。
“通知一下在本地的將領,下午都去高昌營區商討議事。”
“喏!!”
密衛應答一聲,幹淨利落的退了出去。
雲光也收拾了一下衣物,朝著門外走去。
到了日正時間,腹中空空的饑餓感在催促著他前去用飯。
抬腳邁進平日裏一家人聚在一起用飯的地方,已經提前來了不少人。
自己的娘親和幹娘坐在一起嘮著家常,而且還有紅著臉似乎有些害羞的鄒菱。
看到雲光出現,鄒菱也趕忙站了起來迎了上去。
“雲郎,你來了啊!”
雲光將剛才的憂心忡忡暫時拋之腦後,微笑著同麵前的少女打著招呼。
倆人的感情,也讓在場的幹娘打趣著倆人。
“這都還沒過門呢?看見心上人,胳膊肘就拐的這麼明顯啊!”
“娘~~~”
鄒菱嬌嗔一聲,轉身對著自己母親刷著孩子的脾氣。
也讓在場的兩位長輩,笑聲更加明顯。
雲光也乖巧的站在母親和幹娘身前,作揖行禮。
“孩兒見過娘親,見過幹娘!”
“別多禮了,先坐著休息會吧,後廚的人馬上就準備好飯食了!”
“嗯。”
雲光很是自然的牽起鄒菱的柔荑,坐在了兩位長輩的對麵。
在場的都是一家人,氣氛也當然很是隨意。
早些年身為精絕女王的鄒苑,則十分滿意的看著倆人。
當初夜觀象,才讓她有了一步十分冒險的行動。
好在這份冒險的舉動,帶來的回報那是難以想象的豐厚。
不但讓她擺脫了煩人的政務,以及厭惡的權利鬥爭,而且還讓陰陽家獲得了一旁更加廣袤的生存土壤。
雖然他們鑽研的學術,在儒家口中無法為皇帝帶來治國安邦的幫助,可同徐端靜長時間交流探討,才明白他們所做的事可不是為了皇帝。
正如武朝時期,法製的運行,也讓他們的學派有著一息喘息的空,而不想儒學一般打壓異己。
儒學根據修改塗抹,完成成了皇帝把控權利的工具。
而法製的運作則是為了維護秩序,哪怕最後沒了皇帝,隻要法製不崩潰,世間秩序照常運行。
可惜法製這條路,前人沒有徹底走下去,好在麵前的這個未來是她女婿的孩子,帶人走出了這一步。
望著此刻竊竊私語,輕聲巧笑的倆人,鄒苑不由的臉上帶了笑容。
“話再有三個月你可要迎娶我閨女了,要不現在改口想叫我聲娘聯係聯係?”
剛才還在著悄悄話的倆人,不由得安靜了下來。
鄒菱紅著臉勾頭不語,雲光也伸出手指摸索著鼻尖。
“嘿嘿娘。”
雲光可沒太多害羞神色,早些時間已經稱呼著幹娘,現在隻是少個稱呼,也根本沒有絲毫心裏抗拒。
順其自然叫出口的雲光,可是讓對麵現在是神交好友的倆位女子,笑容越發燦爛。
“端靜姐,你可不介意我搶走你兒子吧!”
“你這沒大沒的,孩子都還在麵前呢!”
徐端靜輕拍著好友閨蜜,也是未來親家的鄒苑手背,嗔怪了起來。
雲光笑容燦爛的模樣,猛然咧嘴倒吸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