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卓拍著大腿,哈哈大笑,絡腮胡子下硬朗的臉從喝酒開始就沒停下過笑容。
“你這武藝,真的不來東炎,搏一搏功名可惜了!給你機會讓你去並州走一遭,回來絕對是個鎮北將軍了!還有你手底的這些兵卒,看的我也甚是眼紅啊!”
“仲穎兄是看上哪些了?”
“都有,都有,特別是那些女兵,搞得我也想來一些了!”
“仲穎兄身居校尉一職,練兵這事還不是很簡單!”
“老弟你這就見識少了,東炎的那些老家夥們要是看見我搞這個,恐怕把都能捅破了!想想就行!想想就行!還是老弟你在這裏舒坦啊!自在!!”
雲光對於王卓的跨誇讚沒有太過驕傲,撐著身子,拿起酒壇,將兩人空掉的酒碗再次填滿。
“她們也是被韃靼被逼無奈,想要殺敵複仇,我也就是順了她們的心意,況且我在這裏殺韃靼蠻子也痛快,所以去哪裏都無所謂!”
“老弟,你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大丈夫七尺之軀,應當保國為家,怎能窩在這個地方,做一個輔國侯的打手!像你這樣的人,東炎才是你的歸宿!!”
王卓對雲光的回答,很是不滿意,這會兒灌了好幾壇的烈酒,醉意上頭,豪情萬丈的開解著雲光。
雲光也沒有嗤笑,隻是無奈的搖搖頭。
“仲穎兄,你可知我是哪裏人?”
“哪裏人?”
“東炎兗州陳留人!祖籍雲家!”
“老弟你既然是東炎人,那更加要參軍入伍,去東炎軍中搏一搏功名了,你看老哥我,就是殺羌胡,殺出來校尉!你這般猛士,保不齊以後還要提攜提攜哥哥我呢!”
王卓聽見這話,興奮的換了個位子,露著雲光的肩膀神情很是激動。
雲光也不惱,看這位那一身行伍之氣,顯然不是一個花架子,軍卒性情中人也能理解。
“仲穎兄可知我為何在這裏?”
王卓酒意上臉,紅著臉勾頭疑惑的看著被自己攬住的雲光。
雲光也不在賣關子,平淡的開口解釋起來。
“十歲那年,陳留城有人當街玷汙良家女子,被我遇見,我踩爆了他胯下的卵蛋,沒想到運氣有些差,人家是朝中宦官家的子侄,還好陳留太守正直,我才能活著來到這裏!”
王卓聽聞之後,神色燦燦的用另一隻手扣著臉頰,也不知道如何開解雲光,隻能尷尬的笑兩聲掩飾剛才問出的蠢問題。
雲光剛才的話,他王卓真的不知道如何開口寬慰,畢竟東炎朝堂的破事,是個人都能知道。
現在做了那些不和沒卵蛋宦官心意的事,可不就是被人各種誣陷和毒害嗎!
輕輕拍著雲光的肩膀,王卓也隻能撇頭長長歎息一聲。
“老哥嘴拙,問了老弟不開心的事,勿怪!勿怪!那些文縐縐陰戳戳的家夥的確沒多少好東西!老哥我也吃了不少虧啊!”
“仲穎兄,也被宦官下了套?”
“不是宦官,是被自己同父異母的胞兄下了套,那家夥現在的鬼樣子就和那些陰柔的宦官沒啥區別了!”
雲光聽見這話,頓時來了興趣,不動聲色的將酒滿上,與其喝了起來。
酒過三巡,雲光也慢慢的在醉意浮上頭的王卓口中套出剛才歎氣的話語。
知曉了這位王校尉的前不久吃虧的事情。
打著酒嗝,讓自己手底下兵卒給這次隨行醉倒的兵卒,安排好房間,雲光帶著一身酒氣,朝著母親的居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