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均靠在她身邊,點點頭,“把杜楓給刑家,公事公辦,這像舅舅的風格。不過他去淩醫生那裏幹什麼呢?”
“還能幹嘛?給他收拾遺物唄,順便再看看他有沒有留下什麼蛛絲馬跡。”陽光想到淩逸,惆悵地歎了口氣,“估計不止是淩逸,就連徐娟和白正明也已經被他調查了個底兒掉;畢竟他們在第一時間目擊了血魔的出現,而且我們這些異能人士都損失慘重,唯獨楓葉島卻安然無恙。在辦案人員的邏輯裏,隻要幸存的,都有嫌疑。隻是他們都是雲峰的朋友,而且這件事是意外的可能性大一些,所以不好交給刑家;浩磊就隻有自覺點兒,自查了。”
均均這一年多跟著李雲峰,她也知道,最讓人頭疼的不止是藏在黑暗處的邪魔,還有各家錯綜複雜的關係,一個處理不好,就要出大亂子。
“可是淩醫生已經死了呀。”她有些難過地說道:“為什麼是淩醫生死?惹得大哥這幾天這麼傷心。”
“這幾天浩磊也蠻傷心的。雲峰說我們要習慣,因為下一個不知道就輪到誰了。”穀雨輕聲說道:“我第一次看到雲峰這麼悲觀,這兩天他明顯的瘦了,想來也是心力交瘁了。”
“這個人,不逼他,他就不動殺戮。其實在他這個位置上,真的應該心硬點兒才好。”陽光說道。她實在是不想看到他難過,可是淩逸這件事,誰也勸不來的:淩逸不止是他十幾年的知己好友,當年還曾經從惡鬼手中把他搶回來,救了他一命,是他的救命恩人。平時淩逸跟他之間是損友模式,但是他的心裏其實是很記掛著他的。
他說了,淩醫生這隻是個開始,一旦跟對方短兵相接,不知道又要多少人命往裏麵填。
陰陽世家的酒店裏,陳靜正百無聊賴地坐在酒店大堂的沙發上剪著紙人玩兒:自從昨天李雲峰下了禁海令以後,昨天政府就發文說最近要有強台風侵襲d市,所有民用商用的船隻都不許出海;她的酒店也因此徹底沒了生意。估計這種狀況還要持續一段時間,所以她隻好剪幾個紙人陪她玩兒。
她的手很靈巧,剪出的紙人栩栩如生,她在剪好的紙人的額頭上點了一個符咒,那紙人就像吹了氣一樣站立起來;她的手往左邊一指,紙人就往左邊走兩步;她往右邊一指,紙人又往右邊走兩步;她雙手交叉一指,兩個紙人就扯著裙角換了位置。
她讓它們幾個排成隊,它們就一會兒排成個人字,一會兒排成個一字。
門口的旋轉玻璃門開了,從門外走進來一個身材修長、氣宇不凡的白衣男子,他的身後跟著幾十個勁裝侍衛,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走了進來。剛才還冷冷清清的大廳,因為他們的到來,瞬間熱鬧起來。
陳靜站起來,看著這個俊逸不凡的男子,心想莫非他就是陰陽世家傳說中風流成性的三少爺?看起來他神清氣爽的,穿著一身白色休閑裝,背上還背著一個休閑的雙肩背包,少年感滿滿,也不像縱欲過度的樣子啊!
“從今日起,執掌讓我接掌這裏,你給我們安排一下住處,這次我們可能要住很久。”高勁徑自走到沙發上坐下,順手拿起她剛才剪的紙人,唇角露出一抹笑意,“這傀儡剪得倒還挺好看,照著你自己的模樣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