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峰點點頭,“算是吧,隻是這片海域現在都被陣法覆蓋,居然沒有血魔的蹤跡。它到底去了哪裏呢?”
“我估計它是逃了。畢竟吞噬了那麼多天命之人的性命,他們的精魂肯定會反噬,它要消化也得消化一陣子。這個時候,它肯定是不敢跟我們短兵相接了。”浩磊猜測著說道。
這也是李雲峰最憂心的:畢竟像公孫焱那樣靈能出眾、能牽製住血魔的天命之人屈指可數;大多數人進了血魔的腹中,精魂也撐不了多久就會被血魔消化,靈能為它所用;到時候要戰勝它,恐怕就更難了。
他正沉思的時候,浩磊忽然看到了他手中的衣服,他皺著眉頭問他,“喂!你拿著穀雨的衣服幹嗎?”
“陽光說這衣服上水草有蹊蹺。”李雲峰把穀雨的衣服遞還給陽光,轉頭對他說道:“在水下遇到一些奇怪的東西很正常,隻是穀雨遇到的這個未免太凶了一些。”
“不止是太凶了一些,也太色了一些。”浩磊氣憤地說道:“聽虞刑說,那些水草先纏住了穀雨,他要去隔斷那些水草,那些水草才襲擊他的。他一直拉著穀雨不放開,那些水草把穀雨層層包裹住,卻直接去勒他的脖子。他說他感覺那些水草想把穀雨擄走,而試圖把他勒死。幸虧在身後保護他們的機器人及時出手,他們才得以脫身。”
“天!居然有這麼色的水草,難怪穀雨身上的潛水服都碎了,咱們要是再晚一步,穀雨豈不是被脫光光了——”陽光話沒說完,就被李雲峰捂住嘴,拖到了船艙裏。
浩磊也被陽光的一席話驚得目瞪口呆,他站在那裏,呆愣了半晌,皺著眉頭撓撓頭說道:“不行!我需要冷靜一下!”
一行人乘著艦艇回到了燈塔上刑家的監控室裏,找到申之茂,看當時的視頻回放:隻見穀雨和虞刑一起準備潛到水下,把法寶放到選好的位置上,而與此同時,在海水中飄蕩的水草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往她身邊纏過來;穀雨聽到陽光的示警愕然回頭的一瞬間,水草瘋狂地纏上了她的身體,她沒有第一時間躲避,而是立刻掐了個訣,把法寶定到了坎位上。她這一分神的功夫,就被水草團團纏住,虞刑的一隻手拚命抓牢她,另一隻手彈出匕首準備隔斷水草,就在他動手的一時候,水草也對他動手了!它迅速纏上了他的脖子,他身上的潛水設備立刻被消蝕殆盡。此時,刑家的水下機器人啟動了自毀係統,放出了符咒炸開了水草,符咒燃起一片符火,鋪天蓋地地落到了水草上,把水草燒盡。與此同時,浩磊突然出現,接著被巨大的衝擊波炸飛。
這一切跟虞刑說的並無二致,好像那水草就是奔著穀雨去的。
陽光看得也是心驚肉跳的,失聲說道:“這水草的目標真是穀雨?那穀雨豈不是很危險?”
“那水草是深海植物,不能見光,而且已經被我們消滅殆盡,所以它的威脅應該已經沒有了。”申之茂回過頭,麵色凝重地對他們說道:“剛才在海底死裏逃生的不止是虞門主和穀雨,我放慢速度給你們看一次回放,你們看看浩磊身後是什麼?”他說著把錄像倒回去,倒回到陽光發現穀雨身後的水草的時候。在她喊出那聲穀雨小心的時候,申之茂把畫麵定格:隻見浩磊的身後是一片混沌的暗影,他把畫麵縮小,那暗影的輪廓漸漸顯現出來,隱約是一張猙獰的巨大的怪獸的臉,而浩磊的身後對著的,正是它的血盆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