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拿來吧。”李雲峰輕聲說道。
虞刑看了浩磊一眼,浩磊見李雲峰都表態了,隻得點點頭。
虞刑從藥箱的下層裏取出一個瓷瓶,浩磊接過瓷瓶打開,隻見裏麵是一種暗黃色的粉末狀的東西,湊到鼻尖一聞,聞到一股濃烈的中藥味兒。
“這是什麼?”他問虞刑。
“這是止血化淤的中藥加上巫家特有的草藥研成的粉末,可以使傷口迅速愈合。”虞刑說著拿回瓷瓶,從裏麵倒出一點粉末,敷到李雲峰後背的那處傷口上。李雲峰隻覺得背後一陣溫熱,而浩磊則眼睜睜的看著他背後的那處劍傷迅速愈合,消失到沒有一點痕跡。
“內服外敷,隻用一次就見效。”虞刑像個江湖郎中一樣,一邊自賣自誇一邊吩咐穀雨把酒架上那瓶喝剩下的五糧液拿來。
穀雨對著酒架掐了一個引字訣,那瓶白酒嗖的一聲到了她手上。
虞刑把白酒倒進瓷瓶裏麵晃了晃,然後遞給李雲峰,讓他喝下去。
李雲峰接過瓷瓶,把裏麵的藥酒一飲而盡,藥酒一下肚,隻感覺體內一陣溫熱,一種很舒服的感覺在五髒六腑中暈開,不過三分鍾的時間,髒腑裏麵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
這藥的效果太快了,就連穀雨都驚訝了,“這麼快?雲峰,你現在真的沒事了?”
李雲峰笑著點點頭,“巫家的還魂散果然功效顯著,到如今居然沒有失傳,也讓人欣慰。”
“既然你們來了,大家一起吃早餐吧,折騰了這麼半天,粥都快涼了。”虞刑說著摁下了茶幾上一個摁鈕,吩咐他門下那兩個小堂主把早餐端上餐桌。
浩磊這時候才有心情觀察這裏的環境,他眼看著兩個水靈靈的小姑娘有條不紊地把早餐端上了餐桌,還在餐桌中間的花瓶上插上了一束鮮花。
“你的日子過得挺奢侈啊!”他笑著說道:“比我家都奢侈。”
虞刑不以為然地笑笑:“這兩年我養父在外麵賺了一些錢,他覺得我們巫家的執掌應該住得好一點,所以給我買了幾處房子。穀雨喜歡這裏,所以我們就在這裏住下了。”
“你養父對你不錯,傾盡家財給你揮霍。”浩磊笑著說道。
“他和我們不一樣。”李雲峰輕聲說道:“按照巫家的規矩,他養父是他的家臣,他是他養父的主子,他養父自然要敬他愛他。”
浩磊見他又在為虞刑說話,心裏就有些不滿:“我隻說了他一句,你至於這麼急著幫他辯解嗎?”
李雲峰白了他一眼,心想一會兒我們還得吃人家的飯呢,你不怕把他得罪了,他一個不高興,在飯裏加點兒料啊?
虞刑反而不以為然,笑著對浩磊說道:“沒關係,你盡管說!我沒那麼玻璃心。再說,要論拚爹,誰拚得過你呢?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