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峰溫和地笑笑:“我要給她針灸,讓她的雙腿恢複知覺。”
浩磊瞄了一眼床上的均均,均均目光一閃,低下頭,陽光趕緊拿毯子把她圍得嚴嚴實實的。
“我不管她是誰!這個身體是均均的!沒有我的同意,你們誰也不許動她!”浩磊斬釘截鐵地說道。
穀雨一看他又跟李雲峰較上勁兒了,輕聲勸他,“磊,這個身體是均均的,你難道不想她站起來嗎?”
浩磊冷哼了一聲:“人都死了,站不站起來有什麼關係呢?反正我不能再讓你們隨意糟蹋她的身體。”
李雲峰聽了這話,有些火了:“什麼叫糟蹋?你讓她在這裏躺著不能動,讓你姐姐伺候她一輩子不叫糟蹋?子墨是我的師妹,也是你的師妹,我有責任保護她!我不管現在她的身體是誰的,我必須要讓她站起來!”
“算了算了你們別吵了。”陽光不耐煩地說,“磊,你不就是覺得均均大了,不能讓別的男人看她的身體嗎?我還不樂意讓雲峰看她呢!反正她在輪椅上都呆了八年了,也不在乎多呆幾天!雲峰,你教我針灸,你把我教會了,我給她針灸,問題不就解決了?”
“你——”浩磊抗議的話還沒說完,又被陽光一句話堵了回去,“我學東西很快很準的!你如果信不著我呢,就隻有讓穀雨學了——如果你不介意她給雲峰看光了的話!”
李雲峰一聽,她功課做得還挺足:初學者要學針灸最快的途徑就是拿自己下手,這樣給別人下針的時候心裏也能有數。隻是,她不介意被他看光,也不介意被他紮成蜂窩煤,他心理還有障礙呢!他還怕她一時下手不知輕重把子墨紮壞了呢。
還沒等他再說什麼,浩磊指著他們,下了逐客令。
“你們都出去!”他盯著他們,兩眼冒火地說道。
穀雨見他麵色不善的樣子,也有些不高興了:“浩磊,你不要這樣。雲峰他——”
“我的家事,不用你們管。”浩磊冷聲說道。
李雲峰聽了這話怒了,“你的家事?現在躺在床上的我的師妹!你傷心你難過我理解!可是我絕不允許你胡鬧!她跟你們一樣,都是我是同門,我絕不允許她再有任何閃失!我更不允許你因為一己之私傷害她!”
“大哥,你們先回去吧。我也想和他單獨談談。”均均掙紮著想站起來,陽光側過身擋住她,把衣服給她披上,扶著她坐起來。然後轉頭看著李雲峰。
李雲峰轉身想抱著均均走,被陽光攔住了:“算了,我們先回去吧。”她說著給他使了個眼色。
可是李雲峰看到浩磊要殺人的模樣,怎麼放心把均均一個人留在這裏?
“雲峰,我們走吧。”穀雨也勸他:“浩磊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他也是一時接受不了,讓他們把話說開了也好。”她說著回頭對浩磊說道:“磊,我們明天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