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不知道到她的思維已經發散到中醫西醫那裏去了,見她不說話,趕緊在身邊替她答話,“是啊,我們剛留洋回來。她是我妹妹,性子急了點兒,長官不要見怪。”
陽光一聽這話不樂意了,心想什麼叫我性子急了點兒?那幾個傷得比較重的都是你打的好吧?
“那你們知不知道,光天化日之下,在大街上打人是犯法的?”警察黑起臉,厲聲說道。
“我們是正當防衛而已。我們哪兒知道光天化日之下還有偷錢包的,偷完了錢包還打人的?我們不還手,難道被他們打死才行?”陽光沒好氣地說道。
警察看著她憤怒的俏臉,笑著對安子說道:“你說得沒錯,你妹妹的性子是急了點兒。”
這話一出口,別說陽光了,就連安子都能聽得出語氣裏的輕薄了,這二十年代的警察,怎麼跟流氓一樣?
於是兩個人鳥槍換炮,棄了黃包車,坐上了巡捕房的警車,陽光不放心那個年輕的車夫,本來想拉他一起上車的,可是看到他驚恐的神情,她突然意識到進巡捕房未必是一件什麼好事,於是趕緊揮揮手,讓他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安子坐在她的身邊,腦子裏也在分析現在的情況:看樣子,這個時代的警察不會像二十一世紀的警察那樣,遇到打架鬥毆的批評教育一頓了事。弄不好就要扒層皮,破點兒財是免不了的了。破財他倒不怕,反正財是上級給的,花掉也沒什麼;隻是剛才看到那個警察注視陽光的眼神兒,他很不舒服,也有些擔心,畢竟她是女孩子,即使她能保護自己的身體不受傷害,萬一小心靈因此受到影響,也是不好的。
陽光倒是沒想那麼多:既來之則安之,這些警察能好好說話就好好說,不能好好說話她就拉著安子直接用空間瞬移走人!去刑家找申家的長輩給自己撐腰!
她一直沒有跟安子說要找刑家幫忙的事,是因為她不太想讓安子知道同道中人之間的交往。他雖然身份特殊,但是畢竟是普通人,牽扯到他們這些異能人士之間,怕是對他沒好處。
不一會兒,汽車開到了巡捕房,警察吆喝著讓他們下車,兩個人相當順從地下了車,沒想到他們剛下車,就看到一個穿著西裝的年輕人走到近前,對警長說道:“於警長請留步,這兩位是杜先生的朋友,杜先生想見他們。”
警長轉頭意味深長地看了安子和陽光一眼,點點頭讓他把人帶走。
於是安子和陽光再次鳥槍換炮,坐上了豪車,上了車以後,兩個人心裏都不免有些興奮:上世紀二十年代的老爺車!如果不是穿越到這個年代,他們一輩子都沒有機會體驗的!
不過因為還沒有搞清楚狀況,所以他們表麵上還保持著矜持,隻在心裏暗爽。
西裝男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戴上了墨鏡,吩咐司機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