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鬼上上打量了他一下:“算啦,看在你長得這麼帥的份上原諒你吧,不過你要是誠心覺得抱歉就把你腰上葫蘆裏的酒給我吧!”
三石第一次被女人誇,沒有想到是個小乞丐,真不知道是該高興呢還是高興呢!
他把葫蘆遞給她。
那小鬼喝了酒還大聲低咂嘴:“哦,好酒!”
“你們老鬼就是命好,一看你家人就給你陪葬了不少!”
三石說:“我死了不過三十年,沒有什麼陪葬品。”
“那你能買的起這身衣服,也不錯了!”
“你讀過書嗎?”
“自學本科算嗎?唉,我這種鬼就是高不成低不就啊!”
“你若是有興趣就去中南鬼宮去試試,報我的名字,我叫徐三石!”
三石想著跟一個女孩在一間臥房總是不大好,給她留了幾張冥幣走了。留下那小鬼抱著酒葫蘆獨自偷樂……
二
婚禮
老街也是多年沒有辦婚禮了,這一回是雲月齋的冷姑娘出嫁,整條街上的都來看熱鬧了。長得周正的老鬼都想怎麼好姑娘給那冒失的鬼差給拐跑了,當年自己該臉皮厚一些的。
流水席排到了街口,大家都熱熱鬧鬧歡歡喜喜,北街的一幫新鬼在灌家喬酒。他一身紅色的袍子襯著現代的臉,大約是歡喜的緣故看著也不別扭。
家喬說:“差不多了,兄弟一會還要洞房呢!”
大家哈哈笑,拉著他不給他走!
整個院子,隻宋先生和三石看起來很平靜。
到了半夜,有人拍了拍三石的肩膀。
“河東長老!”眼前的白衣人可不就是河東君。
“三石,好久不見啦!”
“是啊,有五六年了吧!”
河東君拿起手裏的酒杯說:“嗯,這槐花酒真不錯!”
兩個同病相憐的人喝著酒,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河東君肩上的飛鳥已經飛走了。
“三石,不如我們去看看從珊,也是許久不見她了!”
“這個不大好吧7
河東君放下酒杯說:“我一個人去確實不大好,兩個人去別人一定不會說什麼的!”
三石哭笑不得。
他倆在從珊的看到家喬被扶著進去,這一妖一鬼看到人走了馬上走到窗前。
裏麵從珊把家喬扶到棺材裏躺下,從珊臉上的胭脂比棺材上的大紅花還豔麗。
“怎麼喝了這麼多!”
從珊坐在棺材旁笑笑地看著家喬,看了一會還在他臉上大聲地親了一下。
三石和河東君被嚇得都後退了一步。
“誰?”
三石和河東君正要逃那邊又聽到從珊說話了。
“青鳥出來,我已經溫到你身上的鳥臭味呢!”
青鳥轉身化成人形說:“我哪臭了,我才不臭,臭的在棺材裏躺著呢!”
“你什麼時候到的?”
“才到一會!”
“河東君來了嗎?”
“來了在前麵喝酒呢!”
“阿姐說今日我不能見人,你叫他別走我明日好好陪他喝酒。”
青鳥皺皺眉:“從珊,你能把臉上的妝洗了嗎,真是醜得嚇人!”
從珊聽了一點也不氣:“沒法子,咋們黃泉新娘子都要化成這樣的!青鳥,我餓了,現在也出不去你去買個漢堡給我好嗎?”
青鳥歎氣:“從珊,你看你偏要嫁什麼鬼差,你看隻能吃漢堡吧……”
那小鬼上上打量了他一下:“算啦,看在你長得這麼帥的份上原諒你吧,不過你要是誠心覺得抱歉就把你腰上葫蘆裏的酒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