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哪,杜鳳嬌,你給我出來!”

東旭夏忍睜大眼睛看著林初:小身板,大嗓音。

鄒羽配合的幫她擊打著木門,直到拳頭都敲得快腫了,林初還不忘發出一聲聲呼叫。

杜鳳嬌被拆門的擊響聲嚇得心驚肉跳,疑心是拆遷大隊來了。

門外煩人的噪音不絕於耳,杜老板暴躁無比。

手一抖,計算了一上午的賬目全亂了。

眼底一抹精光乍現,瞟見抖動的大門,杜鳳嬌安靜的往玻璃煙碟邊緣點落了一截煙灰,接著把煙往嘴邊一叼。

手中的紙張霎時被她一擲,嘩啦啦在空中翻飛,牆角上一隻垂下覓食的蜘蛛一驚,敏感的嗅到空氣中異樣的氣場,一溜煙的順著絲跡爬上蛛網。

“哐——”聽到木門打開的聲響,正在高椅上悠閑的喝著薄荷涼茶的許言目不斜視,他把林初放任在大門邊上,就不管不顧,如果不是出於肇事者之一的緣由,覺得應該盡一份責任,許言此刻定會不耐煩的快速走人。

烏煙瘴氣裏出現一個輪廓漸漸清明的人影,一襲綢緞草綠色睡衣,杜鳳嬌頭頂著無數個粉紅色卷發器,誇張的眉形勾勒出粗糙的線條,像兩條毛毛蟲粘在眼睛上,幾層疊加起來軟塌塌的肌肉組成了一個油光豐富的下巴,似掛鉤的嘴裏叼著一支煙,汙染的發源地。

鼻腔裏充斥著難聞的煙味,林初劇烈咳嗽起來。

“你們兩個想偷懶是不是?”杜鳳嬌劈手一指,夏忍與東旭心頭齊齊一跳,閻王點名了。

東旭一溜煙的閃進廚房裏洗碗,夏忍把頭一縮,喪喪的拿起抹布擦桌。

“還有你,吃白食呢!”轉手一點,杜鳳嬌指著坐得遠遠的許言。

“我?”許言指著自己鼻尖道,對上杜鳳嬌奸溺的眼神,秒懂,從口袋裏摸出一張百鈔,壓在杯盞下。

杜鳳嬌心頭暗笑,滿意的點點頭。

林初被煙味嗆得難受,咳得不可開交,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房間裏,一時隻剩下壓抑的咳嗽聲。

夏忍撇下手中的抹布,緩緩的幫林初順著背。

嗒嗒嗒,陣陣嘈雜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小琳吃力的推開玻璃門,渾身像是剛從水底撈上來,對上林初信任的眼神。

白嫩汗濕的手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層層折疊的泛黃紙張。

杜鳳嬌不屑的瞥了一眼,吐了一口煙圈,“林初,你是想和我對簿公堂嗎?”

林初眼神堅定,露出自信的微笑:“沒錯,當年我們簽下這張借據,可是有擔保人,都是附近的街裏鄉親,在法律上是生效的。”

“杜鳳嬌,我看你怎麼解釋?”

林初氣憤,從小琳手上接過紙張,攤在杜鳳嬌麵前,最上行的標題印著兩個粗體大字:借據。

“喲,林初!你估計是忘了下麵的條約吧。”杜鳳嬌摳著美甲的亮片,嗤笑著。

深紅色的指甲抵在泛黃紙張的最下端,囂張道:“你最好看清楚再跟我算賬!”

“本人謹遵以上條款,保證做到在限定期內替父親林鏢還清債務;另因個人糾紛,本人允諾為乙方直係親屬杜了承擔所有賠償費、精神損失費、醫藥費,及其監護職責,直至他完全康複。”

“開門哪,杜鳳嬌,你給我出來!”

東旭夏忍睜大眼睛看著林初:小身板,大嗓音。

鄒羽配合的幫她擊打著木門,直到拳頭都敲得快腫了,林初還不忘發出一聲聲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