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月霏心驚,她不自覺地低下頭,閃避嶽城目光,沉默不語。
嶽城見墨月霏這樣,臉色露出一絲異樣的微笑,他繼續道;“莫非姑娘是去過峰山‘冥界神教總壇’親眼見到過邪魅?”
墨月霏咬牙,沉下臉色,神情不悅,她開口道;“你說的什麼我一句也聽不懂!你那是什麼邏輯,江湖顯赫之人必須去他們身處之地才能一睹尊榮?”
嶽城不解。
墨月霏繼續道;“依我看你們的門派也不低吧?若是放在平常,隻怕你們也不會拿正眼瞧上我一眼,所以,我們的生命到死也不會有任何交集,但是現在,那我是何以緣見到你們真身?又承蒙你們親自照顧的?”
墨月霏抬眼直視嶽城眼神。
嶽城輕蔑一笑,眼神冷冽,表情冷酷,用略帶威逼的語調說;“墨姑娘真是伶牙俐齒,看樣子姑娘是不想據實相告了?”
墨月霏瞪大眼睛,無辜地盯著嶽城,仿佛下一刻,她就要流出委屈的淚水,她低頭頷首顯得很是膽怯,然後,她弱弱地說;“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你要我說什麼啊?”
“姑娘若坦白告知在下等人,峰山險峻異常的地形和如何化解峰山之上的瘴氣之毒,琅奧城必定重謝,如若不然......”嶽城冷酷一笑,一拂衣袖,冷哼一聲,渾身殺氣頓起。
墨月霏感受到一股透心的寒氣直逼自己五髒六腑,讓她極不舒服。
以前在峰山之上,一有時間和機會,南宮夜零就親自傳授,如果他身體不適,就會專門派逐流教她武功。
墨月霏當然知道這逼人的寒氣為何而來,那是一種武學達到上層境界的體現,單憑氣息就能殺人與無形。
墨月霏此時才感到了害怕,她努力使自己鎮定,表現出無懼。
這麼賣力的表演都騙不過這個叫嶽城的家夥,真是個老狐狸!墨月霏心甚不悅,她恨恨地瞪了嶽城一眼,沉默不語。
雖然墨月霏很不喜歡南宮夜零的絕狠殘忍,但是,他也絕不是個嗜血好殺毫無人性的大魔頭。
墨月霏不是個無知的人,她深知有無數人想要南宮夜零的命,她怎麼能允許別人利用自己的口風做出傷害他的事情?
不管南宮夜零有多可惡,再可怕,手上沾滿多少鮮血,但,他終究是個可憐的人,是個不被老天爺眷顧,被遺棄在陰暗角落裏的人。
“在下奉勸姑娘想清楚,難道姑娘想與‘琅奧城’為敵?想與整個中原武林為敵?”嶽城繼續威逼墨月霏,狠厲地說道。
“你們到底想要我說什麼?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我不是江湖中人,你們何苦相逼?”墨月霏咬著嘴唇,別過臉去,不再理會嶽城他們,她生怕自己的膽怯被他們看出。
嶽城並沒有打算就此停止不再繼續強行逼問的意思,他提了幾分內力,手掌在毫無察覺得情況下快如閃電般向墨月霏咽喉扼去,薛楓立刻伸手擋回了嶽城的掌力,嶽城轉頭看他,薛楓眼神冷冽,微微搖頭,製止了嶽城。
嶽城極不情願,但,下一刻,他又轉變了臉色,溫爾一笑,語氣和悅地衝別過臉去半點未察覺到絲毫變化的墨月霏說;“想必墨姑娘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在下莽撞誤會姑娘了。”
墨月霏沉著臉,麵無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