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利完全沒著急回答我，笑了一會，又喝了一口啤酒，看著我和誌明，他不停的笑，倒是惹急了誌明。“靠，什麼情況啊？你倒是說啊。”
“情況啊，情況就是，我現在是發現互動的小股東了，我又重新跟你們成為了同事。”
“勝利，你就別賣關子了，這錢是怎麼來的？方娟怎麼會有這麼多錢？”誌明繼續不耐煩的問道。
“好好好，哥兒幾個別急，我慢慢給你們解釋啊，來，先喝口酒。”勝利又是一個大口，此時的我，平靜卻又迷糊，看著對麵的勝利，從熟悉到陌生，從陌生又到熟悉，現在又從熟悉回到陌生。
“故事還是要從06年說起，小知，你之前說的沒錯，那個私家偵探確實是肖豔給我安排好的，但我從一開始就有了懷疑，於是，我去曲州的時候約了他，隻花了一千塊，他便告訴了我實情；在跟肖豔第一次見麵之前，我其實已經知道了一個大概，也知道了她跟羅剛的關係，隻是當時並沒有揭穿她；後來，我想盡一切辦法接近肖豔，哦，你也知道，我們之間有了那層關係，從肖豔的嘴裏，我知道了羅剛的計劃，那便是你後來知道的做掉岡田，於是，我想盡一切辦法，找了夏政義和艾維維廣告來入這個局。”
“據我所知，一般日本的企業派到中方的高管，都是短期製，頂多三年，你們不怕岡田還沒入局，就已經調回總部了嗎？”我插話道。
“問的好，岡田在隨後的幾年裏，確實每年都有調回總部的消息傳出，我讓肖豔跟羅剛打好招呼，讓羅剛給日方施壓，就說岡田是最了解中國市場的日本人，這樣，日方的輪崗計劃一直沒有實施……接著說，岡田出事兒的前一段時間，你看見了我和肖豔的會麵，其實那一次，是因為肖豔來找我鬧事兒，她無法接受我娶了方娟的事實，順便告訴我，想提前結束這個局，於是，天一門事件爆發了，照片是我讓肖豔發出來的。”勝利停頓一會，喝了一口IPA。
“勝利，你可是告訴我，你不知道是誰發出的照片。”我質問道。
“……我確實沒想在那個時候發出照片，那個照片本應該是羅剛指派其他人發出去的，我原本的想法是維持現狀，但跟方娟結婚的事實，以及方娟肚子裏的孩子，推動了這一切的進展。”
“後來呢？”誌明問道。
“後來，沒想到小知開始追蹤調查事件的真相，我那個時候就在想，本來事情都快結束了，整個事件對於我們公司和我們每個人，沒有半點法律風險，肖豔跑路；麥遜互動，正在謀求上市，即便知道了情況，也不會說；羅剛，他去找資金做空天一，然後套取股民的錢，這都是他的事情，我們更不會受到牽連。”
“你那個時候就知道了羅剛的完整計劃？”我問道。
“之前肖豔跟我透露了一些，但不完整，我知道他要做空天一，然後跟日方打一場營銷攻堅戰，坐上董事長的位置，既得名又得利，但如何做，我並不知道，直到我通過朋友認識了日方的川崎麻一，也就是一日啤酒的副總裁，他同時也是軟富方圓的大股東之一，這個身份，他在日本一直保密。我去日本拜訪了他，並了解了全部的實情，原來，羅剛在日方一直有川崎麻一這個內線進行牽製，我讓肖豔收集了所有羅剛跟川崎的利益往來證據以及郵件、短信記錄，你要知道，在日本，商業受賄罪會判得很重，……於是，我跟川崎做了一個交易，羅剛在加拿大的錢那個時候其實都在我和肖豔的控製中，他的計劃，是先做空一日啤酒在東京股市的行情，我追加了一個計劃，在做空後，合適的時機，我再進入一部分抄底，那個部分的利潤，完全歸軟富方圓所有，軟富方圓屬日方公司，他不能直接參與股市操縱，但紅帽科技在日本的投資行為，就完全合法了。”
勝利完全沒著急回答我，笑了一會，又喝了一口啤酒，看著我和誌明，他不停的笑，倒是惹急了誌明。“靠，什麼情況啊？你倒是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