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春寫詩到半夜才睡,童雪睡得哈拉子都同來了。
早晨起來,童雪就不愛起來,被夏春拉起來,上班,化妝室裏,童雪說。
“這天天的擔驚受怕的,真受不了,你說別人看不見,就我偏偏的看見,這可真要命了。”
“你就當是看到了樹,或者是草。”
夏春說完,看了一眼童雪,她都快哭了。
在這個地方,也許每一個人都有著秘密,臧斌斌從後門進來了,這貨從來都是不怕生死,師傅說,隻有他敢,這到也是奇怪的事情。
臧斌斌伸一個頭進來,把童雪嚇得大叫一聲。
“你是不是有病?”
臧斌斌說。
“請二位吃飯。”
“行,我們去,不過要好地方。”
“隨便選。”
童雪不管那些,好吃,反正不吃白不吃。這臧斌斌也是,願意,一點招兒也沒有。
中午開車去了滿縣,吃滿漢全席的十二道菜,這一頓就得三兩千的,臧斌斌還高興。
這小子現在是想老婆想瘋了,四處的找,盯著就不放,大概他也隻能把範圍放在了內部,外麵一聽燒人的,就嚇尿了,你說這貨要是哪天不高興了,把你燒了,誰不害怕。
這頓飯吃得爽,吃完了,還看看古城,挺舒服的一件事,這可真是享受到底了,臧斌斌跟班一樣,照顧著她們兩個。
往回來的時候,臧斌斌開車跟在後麵。
“童雪,你說這樣好嗎?這小子不會粘上我們吧?”
“沒事,我們和他吃飯,就是給他臉了,他就高興,其它的想法就不應該有。”
“那可不一定,看你的眼神都冒火。”
“得了,看你呢,我還不知道,她喜歡你,可是追不到,就追我了,當我是什麼?沒勁兒。”
“臧斌斌也挺好的。”
“是挺好的,什麼都好,就是燒人玩這事不好。”
確實是,一提燒人,她們都害怕,夏春從來沒有去過那兒,有人好奇去過,嚇得半個月都驚夢,所以夏春也不去,師傅也告訴她,不讓她去。
回家,童雪就跟著夏春,不愛回家,說自己回家住害怕。
“讓你媽陪著你。”
“我好意思嗎?”
夏春想,你還有不好意思的時候?在我這兒就好意思了。
館長這段日子,似乎不怎麼在火葬場呆著,門越也是纏著夏春了,但是總是遠遠的看著,讓人發毛。
老閻頭還是站在窗戶那兒看著夏春,弄得她心裏老沒底兒了。
老閻頭絕對是一個謎,館長似乎也不敢惹著這個老家夥,門越是他有鬼眼,那眼睛看著真是,童雪說過,看著那鬼眼嚇人,夏春也注意到那眼睛了,那眼睛有的時候會閃一下,感覺那眼睛後麵,就是鬼眼,看著讓我一哆嗦。
鬼眼看世界,那將是什麼讓的世界呢?師傅沒說過,反正鬼眼是嚇人的,師傅引眼的時候,就是把鬼眼引走的。
晚上,夏春收到了一條短信,去火葬場。
手機號是陌生的,童雪看完了說。
“不去,大半夜的,師傅不是說過嗎?半夜那一千路,膝下都是小鬼,我可不去。”
夏春也猶豫了,過了半個小時,短信又進來了,必須得去,一點之前到。
夏春打電話回去,關機,這個人會是誰呢?門越?老閻頭?夏春想不出來,讓她去,到底是幹什麼呢?平常必須得去。
夏春打定主意,不去,大半夜的去能有什麼好事呢?反正不去,那詭異的地方,天黑後,連野貓都不去那地方,何況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