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結束後,溫鯉三人便回到了觀看台上。
王跳跳摟住溫鯉的肩膀,拍了拍他的胸脯說道:“沒想到啊,你還真會寫詩呢,溫大才子。”
溫鯉搖搖頭沒有說話,隻是在心中默默感謝曹子建。當年曹植七步成詩正是控訴曹丕的手足相殘,如今套用到同門相爭中,也是極好的。
………………
又過了一個時辰後,這一輪的比賽全部結束了。範仲謀將勝出的十八支隊伍重新分組,這次溫鯉他們第一個出場,對手是江南書院。
“第二輪開始,首先是儒林辛字二十八號隊對陣江南書院代表隊。”
隨著範仲謀的講話,眾人也是紛紛來到台前。
江南書院的人和身穿青色襟袍、頭係黑羅布巾的儒林學子不一樣,衣服都是藍色的,手中更是拿著一輪紙扇,頗有些公子哥的範。最主要的是這支隊伍也沒有八個人,而是隻有四位。
江南書院領頭的青年男子朝溫鯉這邊拱了拱手,說道:“在下唐伯牛,我身旁的三位是祝枝丘,文征黑,周武賓。我們被稱作江南四大才子,此次由我們代表江南書院來和各位切磋。”
看著一直捧腹大笑的的溫鯉,唐伯牛不解道:“這位兄台,你為何一直在笑?”
溫鯉好不容易憋住笑,穩住了神色朝唐伯牛說道:“在下溫鯉,隻是看你們四位很像我認識的故人,倍感親切之下有些情不自禁,請各位兄台見諒。”
唐伯牛搖了搖扇子說道:“無妨,那這一場就由我來抽簽吧。”
溫鯉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唐伯牛上台抽完簽後,沒有下台讓另外三人出場,而是站在台上目光如炬的看著溫鯉說道:“我抽到了詩,看來是兄台你來和我切磋了。”
等到溫鯉走上台,唐伯牛又說道:“既然是我抽的簽,不如再由我抽詩題?”
溫鯉點了點頭,說道:“有勞兄台了。”
唐伯牛看了一眼詩題說道:“詩題是酒,在下有一首新作的詩,正好與酒有關,就在此獻醜了。”
“洗耳恭聽。”
唐伯牛搖了搖扇子,說道:“此詩名為花下酌酒歌,全詩為:
九十春光一擲梭,花前酌酒唱高歌。
枝上花開能幾日,世上人生能幾何。
好花難種不長開,少年易過不重來。
人生不向花前醉,花笑人生也是呆。”
“好!”溫鯉由衷讚歎道。
唐伯牛的這首詩寫的確實不錯,如果真是由自己來跟他比一比,那麼板上釘釘會輸的是自己,可惜你的對手是詩仙李太白,溫鯉搖搖頭想到。
“輪到你了溫兄。”
“我這首詩名為月下獨酌,全詩為: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
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
醒時相交歡,醉後各分散。
永結無情遊,相期邈雲漢。”
範仲謀不禁眼睛一亮,脫口而出:“好!”
聽完溫鯉這首詩,唐伯牛感歎了一聲:“我輸了,輸的心服口服。好一個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溫兄的這首詩真是讓我這首拙作無地自容,沒想到溫兄詩道一途走的如此之遠。”
溫鯉拱了拱手說道:“謬讚,謬讚,隻是略懂而言。”
台下眾人汗顏,如果這都是略懂,我們豈不是一竅不通了嗎?
山東氏族的帶隊老者聽完這首詩後也是連連點頭,看向仲靈運,問道:“此詩比你何如?”
仲靈運淡淡開口道:“與無情之物,結有情之遊,這首詩非詩壇一代大家斷然做不出來,確實極為出眾,論詩才此人與我伯仲之間,可我想不通如此少年郎怎會有這般悵然、孤寂之情。”
溫鯉真準備下台,突然發現唐伯牛拿著新抽出的竹簽,看著他問道:“不知道溫兄詞作的如何?”
溫鯉停下腳步,說道:“略懂,略懂。”
“這次由溫兄,來抽題吧。”
沒有謙讓,溫鯉在範仲謀調侃的眼神下抽了一簽,那眼神就像是在說你小子到底還有多少我不知道的東西。
看了一眼自己抽出來的簽,溫鯉朝唐伯牛說道:“詞題為元宵,剛才是由唐兄先作的詩,那麼這次就由我來拋磚引玉吧。”
“請!”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