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來想去,得出了兩個答案:一,設計者根本就沒有想到會有人進入到這裏,用水衝走人的方法,是一個魚死網破的做法,隻要外人進入到這裏,那就等於這裏的主人放棄了這裏的一切。二,這個地方設計的初衷,水是可以被引到其它地方的,隻是時間過了上千年,機關出了問題,導致了水把滿倉庫的物品都衝下了懸崖。
不過,不管是哪一種情況,有一點肯定是不會錯的,那就是這條斜道肯定很少有人進入,或者說,自從斜道建造完成後,建造者就沒有打算讓外人進入到這裏。
如果我的第一種推測成立,那麼從石屋內的器具被衝走的情況來看,這個斜道在我們到達之前,應該有人已經闖入這裏,最少一次。不過,我馬上想到,此地被水衝洗的次數可能不隻一次,因為每個石屋內都有大批量的銅製器具,這些物品從一個隻有幾平米的門口湧出,而且還要通過狹窄的通道,經過好幾個拐彎,最後墜入懸崖,這確實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特別是通道內什麼都沒有留下,絕對的幹幹淨淨。理論上來說,如果一次水流的衝洗,能讓如此狹窄的通道達到這種程度,除非水流持續的時間很長,最起碼幾天,甚至時間更長。
雖然在第一時間想到這兩種推測的可能性,可是我還是比較傾向於我的第一種推測,因為第二種推測確實有些不切實際,畢竟自從我們進入到這裏,根本就沒有見到過一個排水口,或者說是疑似排水口的地方。除非排水口被秘密的機關所控製,也就是說,隻有在有人進入這裏的時候才會自動開啟。
不過這種觀點確實有點經不起推敲,雖然在這個詭異的地方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但我還是感覺應該是以前有人進入到這裏。至於闖入者的身份,有可能是古代的土夫子,也有可能是當代的盜墓者,這個就很難做出推斷了,因為我關於這方麵的線索都沒有,無從下手。
我們三個人呆呆的站著,無助的看著外麵湍急的水流,每個人都一言不發,不用說,肯定各自的心裏都有那麼幾匹草泥馬在飛馳。
我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心想:娘的!這要是三天五天不停下來的話,那老子豈不困死這裏?沒有充足的食物,沒有潔淨的水源,就連呼吸的空氣都他嗎的成了問題,現在就算搖身一變,變成一隻癩蛤蟆,那肯定也能困死在這裏。
“兩位大哥,咱們現在怎麼辦?總不能這麼一直等死吧?”我看了看石頭,然後又扭頭看了看露著雪白屁股的唐革命。
“等等吧,現在出去肯定不行,出去就是死路一條。想走捷徑肯定已經不可能,剛才我試過了,咱們的身後百分之百的是死路,絕對沒有暗道。如今我們唯一能幹的就是等著外麵的水流停下來,然後再想以後的生路。”石頭說道。
“嗯。”我一時沒有了主意,隻能應了一聲,繼續看著瀑布般的水流,心裏充滿了死亡般的灰色。
我忽然意識到暗道內的光線還算充足,這才意識到手裏的手電一直沒有關閉,我為了能節省有限的能源,下意識的低了一下頭,然後去關閉手電的電門。
就在低頭的瞬間,我的眼光正好射在唐革命的裸露的屁股上,原本這也沒有什麼,一個大男人的屁股對我這個男人來說,也沒啥太大的吸引力,可是他屁股上的一個黑色紋身卻引起了我的興趣。
這個紋身是一個長滿獠牙的狼頭,麵積不是很大,也就是有手掌大小,刻畫逼真,狼嘴衝斜上方,給人一副仰天長嘯的感覺。
話說,這種紋身是非常普遍的,一般紋這種紋身的人都會紋在胳膊和胸前,能把它紋在屁股上的還是少數。不過,這也不算什麼,真正讓我困惑的是,一個當兵的人怎麼可能身上會有紋身,特別是還種情況出現在一個中校軍銜的大官身上,這就不得不讓人浮想聯翩了。
為了掩蓋能出賣我的表情,我先淡定的關閉了電門,然後慢慢地分析起了這裏邊的蹊蹺。
通常來說,當兵入伍的時候,都會來上一個非常嚴格的全身體檢。在體檢的時候,一絲不掛,N多帶兵和軍醫都會親自上去把關,就連應征者有沒有痔瘡、狐臭都能檢查的出來,那就更不用說是一個巴掌大的紋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