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先生半天沒有說話,牙齒咬得咯咯響。不是他不想說,而是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卡卡嘣的困惑轉為擔心了,他說:“老師,您,您沒事吧?”

“朽木不可雕也!”眼鏡先生終於說了一句話,語氣是悲哀的、是痛惜的。這句話已經把眼鏡先生的態度都包括進去了。在眼鏡先生看來,不想做的事情就不要做,知道是錯的事情,更不能去做,而卡卡嘣完全是在為自己找一個借口。他做了,還跑到跟前來認錯,是想逃避老師的懲罰,這是一種虛偽的行為。作為一個老師,對這樣的孩子他還能說什麼呢?所以他隻能說“朽木不可雕也”。

不管怎麼說,對卡卡嘣的處罰還是必要的。

眼鏡先生說:“你拽小喜鵲的辮子,懲你抄五十遍學生守則;你曠課,懲你抄五十遍學生守則;你拿老師的香煙,再懲你抄五十遍守則。一共抄一百五十遍!”

卡卡嘣爽快地答應了。這是他第一次如此爽快。

卡卡嘣的爽快讓眼鏡先生進一步覺得他前麵的分析簡直是把卡卡嘣看透了,因而他很不高興地又補充說:“卡卡嘣,你的行為是好孩子所不齒的。作為你的老師,我深感痛心。你怎麼能這樣?你怎麼敢這樣?為了讓你記住這次教訓,我有必要通知你的父母……”

眼鏡先生掏出手機,正要打電話的時候,笑眯眯駕駛著鎮長的專車,來了。

狐狸鎮所有的人都認識牛鎮長的專車,牛鎮長的專車往往預示著重大的事件。而在眼鏡先生看來,牛鎮長的專車還可能預示著另一層意思,就是運氣。牛鎮長的專車上次來到學校,接走眼鏡先生去主編關於狐狸鎮的旅遊手冊。主編了手冊後,眼鏡先生一下子確立了他在狐狸鎮的學術權威地位。

一個“權威”應該得到的好處,眼鏡先生都有了。所以,他對上次乘坐牛鎮長的專車記憶猶新。

眼鏡先生立刻忘記卡卡嘣帶給他的不愉快,笑容可掬地迎接笑眯眯。

“是不是鎮長先生有要事——”眼鏡先生謙和地說。

笑眯眯不等眼鏡先生說完,把手一揮:“上車!”

這樣,作為狐狸鎮最有學問的專家,眼鏡先生被請到了鎮長辦公室。

聽了牛鎮長簡潔的介紹,眼鏡先生的第一個反應是:“怎麼可能?”他還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狐狸絕跡一百多年的曆史是眼鏡先生考證出來的,現在要他來否認這一結論,有點兒類似於自己摑自己的耳光。眼鏡先生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先生嚴謹的治學態度令人敬佩,我們知道要用事實說話!”牛鎮長說著拿出那七根狐狸毛。

快快快也把數碼相機上拍攝的腳印給眼鏡先生看,並且強調說:“我親眼看見了狐狸,火紅火紅的,像一道閃電!您總不會懷疑我的誠實和視力吧?”

看到毛和腳印,眼鏡先生卻沒有說出牛鎮長和快快快想聽到的話:“我需要對它們進行研究。”

眼鏡先生半天沒有說話,牙齒咬得咯咯響。不是他不想說,而是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卡卡嘣的困惑轉為擔心了,他說:“老師,您,您沒事吧?”

“朽木不可雕也!”眼鏡先生終於說了一句話,語氣是悲哀的、是痛惜的。這句話已經把眼鏡先生的態度都包括進去了。在眼鏡先生看來,不想做的事情就不要做,知道是錯的事情,更不能去做,而卡卡嘣完全是在為自己找一個借口。他做了,還跑到跟前來認錯,是想逃避老師的懲罰,這是一種虛偽的行為。作為一個老師,對這樣的孩子他還能說什麼呢?所以他隻能說“朽木不可雕也”。

不管怎麼說,對卡卡嘣的處罰還是必要的。

眼鏡先生說:“你拽小喜鵲的辮子,懲你抄五十遍學生守則;你曠課,懲你抄五十遍學生守則;你拿老師的香煙,再懲你抄五十遍守則。一共抄一百五十遍!”

卡卡嘣爽快地答應了。這是他第一次如此爽快。

卡卡嘣的爽快讓眼鏡先生進一步覺得他前麵的分析簡直是把卡卡嘣看透了,因而他很不高興地又補充說:“卡卡嘣,你的行為是好孩子所不齒的。作為你的老師,我深感痛心。你怎麼能這樣?你怎麼敢這樣?為了讓你記住這次教訓,我有必要通知你的父母……”

眼鏡先生掏出手機,正要打電話的時候,笑眯眯駕駛著鎮長的專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