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張琪牽著胡晨陽的手,兩人的手都有些滾燙,都出汗了。
胡晨陽道:“沒想到,你跳起舞來那麼狂野。”
張琪一笑:“現在,難得激動一回了,以前在學校時,那才叫狂野呢。”
“累不累?”
“有點累了。”
猶豫了一下,胡晨陽還是主動鬆開了她的手。
張琪呢,又挽上了胡晨陽的胳膊。
胡晨陽跟樹軍或者跟伍青青在一起,都極少這樣挽著胳膊的,那是一種小女人的姿態,以樹軍、青青的年齡,不是很適合了。倒是以前陳小旋也喜歡這樣挽著他的胳膊。
一個女人,當她挽著你的胳膊時,那是一種幾乎能向你托付一切的肢體語言了。
胡晨陽多少有些困惑:“是不是有點來得太快了?”
確實,事情進展得有些快,都略顯突兀了,張琪這是怎麼了?
他不知道,自從張琪第一次與他見麵,甚至在與他見麵之前,就已經在心裏“預熱”過無數回了。劉文明走了,她曾經以為自己再也不會愛上什麼人,事實上,這幾年,盡管有不少傾慕者、追求者,她都沒動過心,可以說是波瀾不驚,但是,這一次,胡***身上不但跟劉文明有許多共同點,更有遠勝於劉文明的地方,比劉文明更優秀!
張琪沒去過多的想應該還是不應該愛上就樣一個男人,就已經動心了。
也許,潛意識裏,她也明白,要走出劉文明的陰影,最好的辦法就是重新戀愛一次。
她更明白,有些事不能去想,不能“計較”,一計較,就什麼都不必想、不必做了。
比如,她明知胡***是有家室的人了,她能“計較”嗎?
跟他在一起,隻要能開心,隻要能享受到他的關懷、嗬護,就很讓她滿足了。
此時,自己不是真真切切地在挽著胡***的胳膊?知足吧。
胡晨陽也是,此時此刻,警花張琪就這麼挽著自己,或許心理上也在依偎著自己,沒有太多的語言上的交流與表白,一個肢體語言,卻遠勝於千言萬語。
夜色中,兩人就這樣挽著,誰也沒開口,細細體會著、感悟著自己以及對方細微的心理變化。
兩人還沒走到那家湘味魚頭餐飲呢,一群混混追上來了,有七八個人的樣子,隻聽一位喊道:“嘿,美女,別走那麼快啊,陪兄弟們跳一個晚上吧?”
張琪鬆開了胡晨陽的胳膊,道:“胡老板,麻煩來了。”
胡晨陽倒是挺沉著:“你能對付幾個?”
“難說,不知道他們有沒功夫?”
胡晨陽伸出雙臂,做了個側推的動作,就這一下,渾身骨節劈啪作響,不但張琪聽得真切,就是那夥混混也聽得真切。
有人嘀咕了一句:“高手啊。”
胡晨陽道:“朋友,跳舞的機會還多的是,今天我們有事,先走一步。”
“不行!”帶頭的那人道:“讓她陪我們兄弟們跳舞,是看得起她,不要給臉不要臉。”
胡晨陽道:“你們不要亂來啊,現在可是法製社會。”
“法製社會!“張琪聽了有些好笑,這是一夥流氓,他們要有法製觀念又怎麼會來滋事?
胡***總歸還是書生啊!
為首的人道:“我們也不想為難你們,美女,你陪我們每個人跳一隻曲子,就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