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莉行長道:“胡書記,你的意思呢?”
胡晨陽道:“既然小胖走了,那就不能輕易作定認了,等以後找到那個小胖以後再作結論也不遲。”
曉莉行長聽出了胡晨陽的意思:“是不是真有一種可能:有人在陷害陳行長?”
胡晨陽沒有直接回報,而是道:“前幾天,我已經看過了陳行長送給我的材料,如果真是材料中反映的那樣,那我們麵臨的情況非常嚴重,也非常複雜,可能,這份材料別的人已經看到了,對陳行長非常不滿意,要搞倒他,至少要讓他在德修無法立足。”
曉莉行長感受到了胡晨陽的誠意,也從他身上看到了正氣。
曉莉行長道:“其實,德修的事情,我們也是聽到過的,確實很複雜,典型的官商勾結,這樣的環境,讓我們銀行對德修隻能是懼怕,不是敬而遠之,是懼而遠之。”
“懼而遠之”,這是什麼環境?
胡晨陽道:“曉莉行長,你可能知道,我原來在新峽縣搞過誠信建設,那也不是件很容易的事,我當時從清理國有資產賤賣入手,抓了幾個人,有一個涉嫌貪腐的原新峽縣長,跳樓自殺了,經過這種動真格的,才把誠信建設搞起來,我估計,德修縣要真正樹立起良好的發展環境,也是要有一場鬥爭的,隻是,我需要時間。”
曉莉行長點點頭:“我明白了。胡書記,陳明健的問題,你看怎麼處理好?”
胡晨陽:“重新調查,在調查核實之前,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陳明健依然回來工作。”
“回來工作?”
“對陳明健是你們工行的人,我們縣裏無權處理他,對不對?但是,你們要處理陳明健,需要縣裏提供確鑿的證據和最終的結論,那好,慢慢核實就是了。”
曉莉行長聽懂了:“太感謝胡書記了,我代表陳明健感謝你”
胡晨陽微笑道:“沒事,見到你們銀行的同誌,我總是特別親切,隻要能幫一把,總是要幫一把的。”
曉莉行長又主動與胡晨陽握手:“胡書記,需要我們做什麼,盡管開口。”
“好。”
曉莉行長當即打電話給陳明健,讓他火速回德修縣主持工作。
陳明健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主持工作?”
“對。這是胡書記的意思,你回來工作,就當什麼事也沒發生。”
“啊?”
“你先過來,來了再詳細談,胡書記現在就在我們行裏呢。快來”
“哎”
……
中午,胡晨陽就在縣工行食堂就餐,曉莉行長道:“我下基層,本來從不喝白酒的,今天,我要好好敬敬胡書記。”
曉莉行長其實酒量很好,在全省工行係統都是出了名的,開始還有意要把胡書記放倒,後來,搞完二瓶後,胡書記若無其事,曉莉行長明白遇見了對手,不再搞了。
辛榮以前已經聽說了胡書記的酒量,這次親眼目睹,佩服得不得了,心道:“胡書記就是牛啊。”
後來,陳明健趕到了,路上已經通過電話明白了胡書記的安排,知道不要說自己沒**,就是真嫖了,人家胡書記也是要放自己一馬了。
此時,陳明健見到胡晨陽,那真是如同見到了大救星,大貴人,內心激動得不行,眼裏含著淚花,卻什麼話也說不出官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