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晨陽含笑點頭:“周書記你去,我就在這‘享受’二手煙。”
周書記走後,倪總把胡晨陽拉到一邊聲問:“胡主任要不要去做個按摩?”
胡晨陽知道倪總所說的“按摩”是什麼意思,道:“不去不去,我就在這看你們打牌。”
那位科級幹部也在邊上觀看打牌,這時主動跟胡晨陽搭話:“胡主任,你好。”
胡晨陽微笑道:“你好。”說罷,還再次伸出手去與對方握手,對方很高興,伸手雙手與胡晨陽握手。
二人jiāo換了名片,胡晨陽這才知道,此人叫陳**,是石油公司加油站管理部經理,官大不,卻是個實權部mén。
胡晨陽道:“你也是章貢人?”
“對,我是興國縣的。”
“哦,”胡晨陽道,“你們興國是將軍縣。”
陳**道,“不過,那些開國將軍,都差不多了。”
“差不多”的意思,胡晨陽能聽懂,就是說那些老將軍大都已經去世,沒幾個健在了。
陳**又道:“出了五十四位將軍,又有什麼用?我們興國還是窮得lù卵。前二年,總書記還到我們興國考察扶貧工作,說了一句良心話:‘真沒想到,將軍縣還這麼窮’。”
胡晨陽道:“對,我記得,總書記在你們興國縣說過這樣一段話:‘扶貧工作,最重要的是領導對群眾要有深厚的感情,最可貴的是幹部群眾要有一種不等不靠、苦幹實幹的最關鍵的是要有一個能夠帶領群眾脫貧致富的好班子,最根本的是從實際出發走出一條脫貧致富的路子。’”
陳**有些聽呆了,讚歎道:“胡主任真是好記
陳**當然不知道,總書記這段話,算是“排比句”,而在胡晨陽的腦子裏,類似的“排比句”記了不上,寫材料時經常用得上的。就在前二天,胡晨陽還將總書記這段話“抄”進了一篇講話稿中。
胡晨陽向陳**請教:“陳經理,現在105國道上加油站越來越多,規模也越來越大,倒底賺不賺錢?”
陳**道:“怎麼說呢,這也是競爭造成的。其實,有些大型加油站虧得一塌糊塗。就看誰能堅持住,把別人擠垮了,還是很有賺頭的。”
胡晨陽道:“我在新峽縣冠城鄉當黨委書記時,我們鄉搞了個運輸公司:冠城運輸公司。”
陳*冠城運輸公司我知道,搞得不錯啊,越搞規模越大!原來是在胡主任手裏搞起來的啊?不錯!”
胡晨陽道:“以後,他們要搞加油站,還請陳經理多關照。”
“那是肯定的!”陳**覺得,胡晨陽有求於他讓他高興!
這期間,又陸陸續續來了幾個人,沒聽見外麵汽車響動,估計就是做“按摩”去了。
快到五點了,周萍和司馬若蘭做完麵膜出來了,大家就都不玩牌了,一起去了餐廳,進了一個大包廂,裏麵中一張巨大的圓桌,外麵還有一張xiǎo圓桌,也可以坐八個人,司機們很自覺地就坐上了xiǎo圓桌。
周萍職務最高,自然是坐了主位,接著倪總又說胡主任是市委的,又要讓胡晨陽也坐上位,胡晨陽堅決不肯,推讓了一會,胡晨陽與司馬若蘭兩個年青人坐在了一起。
菜上得很快,周萍率先舉杯,道:“首先,我提議,為我們今天又增加了一位章貢老鄉,幹杯。”
此後,胡晨陽頻頻主動向大家敬酒,加上這些人的回敬,至少喝了一斤半以上,居然沒事,讓大家驚歎“胡主任真是好酒量!”
酒桌上就是這樣,最能喝的人,總是給大家最深的印象,胡晨陽這麼能喝,跟大家又那麼搞得來,就算他不是“半個章貢人”,大家也完全容納他了。
有些人不是沒有機會走入別人的“圈子”,但卻由於種種原因,最終沒能融入圈子,而胡晨陽這一圈酒敬下來,算是徹底融入了這個圈子,到最後,大家就不叫他胡主任了,而是稱他“胡老弟”了。
這些人當中,誰手中都有相當的權力,尤其是人行鍾行長、保險公司張總和電力公司倪總,甚至包括陳**後來都給了胡晨陽一些幫助。
搞酒搞到晚上八點多,散席後大家又去K歌,快十一點了才分手。
回到市委“書記樓”,胡晨陽與司馬若蘭一道上樓,樓道本是有燈的,但二人都沒開燈,司馬若蘭抓住了胡晨陽的手,二人在黑暗中xiǎo心地上著樓梯,走到二樓司馬若蘭mén口後,司馬若蘭依然沒有鬆手的意思,就這樣一隻手抓住胡晨陽的手,一隻手開了mén,然後,又把胡晨陽拉入房間,關上了mén。
燈也沒開,二人擁抱在了一起……
jī情過後,司馬若蘭說了一句有些奇怪的話:“晨陽,不管以後如何,你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