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說,你這人很踏實。我外公很反感有些人動不動就說‘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他說將軍不是你想當就能當上的,將軍是幸存者,是從士兵的屍骨堆裏爬出來的幸存者。”
“深刻!”
“我記得以前外公經常念叨:為了打天下,不知犧牲了多少戰友啊。我們老笑他說話跟電影裏的政委一樣。現在,才慢慢理解了:和平年代,沒有那麼多流血犧牲了,但是淘沙,這種曆史的規律是不會變的,那些站在金子塔頂端的人,那些笑到最後的人,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們也是‘幸存者’。”
胡晨陽鄭重道:“我記住了。”
喬樹軍一笑:“我們是不是太嚴肅了?”
“是,感覺就好象是喬書記找我談話。”
喬樹軍笑道:“我原來以為,考察結束了,我們也就分手了,沒想到,汪書記還會把你帶到這來。”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可能,汪書記是想找我談話吧?”
“他跟你說什麼了?”
“沒有,什麼都沒說,我上車後,他說:‘我要打個盹’,就開始睡覺,一直睡到下車。”
“你呢?”
“我哪敢睡覺?”
喬樹軍就笑:“老頭子,在考驗你的耐
“沒事,我經得起考驗。”
“汪書記跟劉部長,關係還是不錯的。”
“恩。”
喬樹軍遲疑了一下:“你在冠城鄉還有什麼想做的事,要抓緊做。”
“最要緊的的事,就是修路了。”
“修路可不是一天二天的。”
“是,如果資金不到位,可能一年半載都修不好。”
“一年啊……”喬樹軍不再往下說了。
胡晨陽道:“如果資金到位,群眾的幹勁又極大地調動起來了,也許幾個月就差不多了。”
說這話時,胡晨陽的神情充滿了自信。
現在的胡晨陽,已經不是剛才調侃自己一心想住專員樓的樣子了,這時候的胡晨陽,是那樣的嚴肅認真,充滿jī情。
喬樹軍的心情一下就變得複雜了。
喬樹軍知道:父親肯定是跟劉部長說了胡晨陽的事了,二人是達成一致,有所安排了。下一步就看汪國本的了,如果汪國本不想用胡晨陽,劉部長一定會用他的方式來安排胡晨陽。
一個省委組織部常務副部長直接到冠城鄉為一個鄉黨委書記加油打氣,汪國本不可能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可是,這個胡晨陽還有“戀棧”的意思,還想著要準備huā“一年半載”的時間修路!
早一年上一個台階,對他今後的發展有著什麼樣的意義,他不知道?
這話怎麼跟他說呢?
……
劉家麟他們散步時走了一大圈,開始往回走了,閻文清提醒道:“哎,喬處長走那去了?”
劉家麟道:“不管她,讓他們年輕人多
汪國本笑道:“好事啊,哈哈!”
劉家麟道:“汪書記要人之美,年青人怎麼好辜負?”
汪國本笑道:“劉部長你這話說得奇怪,這有我什麼事?”
劉家麟道:“哎,要不是你把xiǎo夥子帶到市裏來,二人也沒機會jiāo流啊。”
“不對,”汪國本道,“不對,這二人肯定早就認識,劉部長你瞞不過我。”
盛秘書長說:“就是,汪書記可是老江湖了。”
汪國本道:“年青人談情說愛去了,我們老頭子去泡個腳,不為過吧?”
說笑著,幾個人還真泡腳去了,直到泡完腳,回到房間開始打“拖拉機”,仍然不見喬樹軍和胡晨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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