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再如何有名,終究不過是小鎮上的中學,農村中學。鎮上領導雖然重視,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窮鄉辟嶺的經濟也不寬裕,因而淩昌中學的門麵是十分寒磣而羞於啟齒的。
鎮上領導也曾努力過,但城市化進程加快,外出務工人員增多,農村日益蕭條,再大的名聲也擋不住走出大山的強烈渴望。學校硬件設施改良一事也因此落下。
穆容盯著校門口掛著的“淩昌中學”四個大字,白牌黑字清清楚楚。
“喂,你幹什麼的?”門口保安關注了他好久,這個看上去長得還不錯的家夥怎麼老是盯著學校裏邊看?心地不良意圖不軌?不行,作為二十一世紀新型保安,肩負全校師生生命財產安全的重大使命,不能給不法分子任何漏洞空隙,所有安全隱患都要扼殺在搖籃之中!
他手拿長棍,盯著穆容神色不善。
“淩昌中學?”穆容開口詢問。
“問你幹什麼的,說清楚,說不清楚有你好果子吃!”那保安盯著穆容,隻要穆容一有異動,手中的棍子就招呼過去。
穆容看著他那警惕的模樣有些好笑又有些不屑,心道您那根木棍子趕隻狗還出不多。
“你笑什麼!”
“沒什麼,我來找鍾祺,可以幫我叫下她麼?”穆容語氣還算禮貌。
“鍾祺?鍾二流子閨女?”
穆容可不知道鍾二流子是誰,更不知道此鍾祺是否是彼鍾祺,但是不試試的話就永遠不知道。他正要開口,身後突然襲來一股氣流。
鍾祺死趕活趕總算趕到了校門口,看見校門還開著直呼萬幸。她死盯著校門就往裏衝,想搶在班主任之前進教室,完全忽視了校門口的穆容和保安。
“嘭……”
嘭的一聲巨響,鍾祺被撞得人仰馬翻。
哦,不,被撞的是穆容,隻是他體積夠大體重也夠,重心極穩。反倒是身材小巧單薄又因狂奔導致重心不穩的鍾祺受到反衝力跌倒在地,因為匆忙沒怎麼收拾的書包善財童子般講她的書本文具天女散花般拋出,稀裏嘩啦撒了一地。
“我的屁股!”鍾祺哀嚎。
“啪……”一支筆敲在她腦袋上。
“哎呦,我的腦袋!我的筆!我的書我的……”看著四散的書本紙筆,淚珠在眼眶裏打著旋兒。完了完了,死定了死定了!
“鍾祺?”穆容看著失魂落魄的鍾祺,驚訝道,仿佛第一次見她。
他其實本來已經發覺身後有人狂奔,他其實本來可以躲過去的,他其實本來已經移了半個身子,隻是……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讓他止住了所有動作。
他定定看她,他並不驚訝她剛剛及肩頭發為何此時長及腰間,也不問她為什麼背著書包上學,更不問她此刻為何這般匆忙,隻定定看她。
是她!竟然是她!居然是她!怎麼試她!
從不輕易讓人近身的他第一次因為失神被一個普通人撞了。
眼中有疑慮有驚懼有警惕,最終壓下萬般心緒,上前為她拾撿散落一地的書本紙筆。
但是再如何有名,終究不過是小鎮上的中學,農村中學。鎮上領導雖然重視,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窮鄉辟嶺的經濟也不寬裕,因而淩昌中學的門麵是十分寒磣而羞於啟齒的。
鎮上領導也曾努力過,但城市化進程加快,外出務工人員增多,農村日益蕭條,再大的名聲也擋不住走出大山的強烈渴望。學校硬件設施改良一事也因此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