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死拳奧義唯一的缺點卻是,一旦這一拳擊出之後就再也無法改變方向。
在最後的時刻,我猛然往後一撞,撞開了季斐的身體,自己的左手手臂卻正好抵在了那名忍者的拳頭上。
幾乎沒有任何思考的時間,那一刻似乎有鋪天蓋地的海潮迎麵而來,整個空間的力量都在一瞬間被撕裂到了統一點,然後再爆炸開來。
我的左手臂沒有給那個忍者任何阻力,但我那還握著匕首的右手卻也沒有任何遲疑,在他的拳頭打傷了我手臂的同時,我匕首的刀刃也割破了他的手臂。
那是世界上目前研製出毒性最為強烈的毒藥,隻要出血他就必死無疑。一隻手臂換他一條命,我已經賺得夠多的了。
聽到那個忍者在我麵前倒下的聲音之後,我立即開始轉頭去找季斐。可是寂靜的黑暗當中隻有我一個人粗粗的喘息聲,我根本看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的左手臂應該已經骨折甚至粉碎了,軟軟的搭在身側,不時的還會從手臂上滴下來幾滴血液。可是我沒有時間停下來查看,也沒有時間止血。
季斐的任務是潛入月池府邸的計劃,所以我們此刻才會在這裏。巴倫的任務是殺人,所以他一個人幫我們引開了三個忍者。我的任務是要保證季斐的安全,可是他現在在哪兒?
顧不得思考太多,我急匆匆地用唯一還能動的右手摸了摸四處的標記辨別出方向,然後飛速地朝長老議事廳的方向跑了過去。那是我們最終目標所在的地方,季斐他應該是去了那裏吧。
當我再一次聽到劍刃的破空聲時並沒有轉頭,也沒有再用自己的匕首。這是第一次攻擊季斐的那個忍者,與他手長長的劍刃相比,我手中的匕首比他的短了太多。
刀劍與其他兵器不同,一分短就是一分險。至少,在沒有找到季斐之前,我還不能夠死。咬了咬牙決定要用手槍和他比拚,當那個忍者的劍刃砍進了我的肩胛骨時,我也終於可以確定他的位置,穩穩地朝他頭顱的方向射出了一顆子彈。
以傷換命,這種做法雖然有些愚笨,但所幸我都成功了。
牙齒緊緊地咬住下唇,右手反手握住劍刃的手柄,然後使勁把那柄劍從自己的肩膀上拔了出來,我把劍當成是拐杖一樣用劍尖拄著地繼續朝長老議事廳的方向走了過去。
粘稠的液體浸的我衣服都濕噠噠的,帶著血液特有的腥味兒,手臂上和肩胛骨處傳來的的疼痛感也越來越劇烈,還有因為不斷地失血而開始在大腦裏產生眩暈,我走起路來跌跌撞撞的。可是我的意識始終都很清醒,在這裏呆的時間越久危險也就越大,很快就會有更多的人發現這裏發生了什麼事。等到月池家把內院封鎖起來挨處尋找的時候,我們就插翅難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