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墨小戀回答的淡淡的，心不在焉。
“因為阿姨來電話，心情不好？”顧香問，“叔叔不是後來回電話了，說自己沒事，不讓你回去麼？”
“不過真的在醫院啊。”
“那還是演出後吧，阿姨不敢逼你相親的。”
“嗯。”
“森哥給我發了信息，說時間地點由我們這邊安排，他剛給楊媽媽辦完後事，沒什麼心情。”
“也給我打了電話，有點遺憾沒去參加葬禮，他不愛麻煩別人，什麼也沒說。”墨小戀幽幽的說，心情很不好，她所能找到的原因就是快到哥哥的忌日了，而不是其他。
其他的原因，她是不會承認的，比如——柏煜人再沒出現的事。
“……那個，萬翊也來過電話，讓我定下了就提前通知他，他好安排。”顧香有點小心翼翼地說，“戀，他會去的吧？”
顧香一直很在意墨子西的忌日紀念會，她希望所有與子西有關係的人都參加，也好讓已經寂寞了一年的子西熱鬧熱鬧。這個聚會，雷打不動，從子西離開那年開始就固定了下來。
“他？”墨小戀無奈搖搖頭，“隨他的便吧。”
“那——另外一個他呢？”
“……咦？”墨小戀心裏一抖，遲疑了一聲。
“別裝了。”顧香輕輕一笑，這仲夏的夜晚，好象人人都能猜中別人的心事，“柏煜人，最近有什麼動靜沒？”
“沒有。”
“要不我幫你問問平南？”
“千萬別，別惹麻煩了。”墨小戀嚇死了，生怕她持續一個多星期的焦慮被柏煜人知道，“算了，一直都是開玩笑而已，當做是場夢吧。”
“夢？”顧香疑惑不解，“是噩夢還是美夢？”
“都好，反正醒了。”
“可是你說擔心他出事啊，你不是說他經常很危險，自己也作死。”顧香是閨密，知道柏煜人和墨小戀說的所有事情。“你真擔心，要不我們一會兒上網看看他的新聞？”
“不用了，我不想受影響。”墨小戀搖搖頭，加快了腳步，“沒事，他沒事，我還在留意他的微信。”
“戀，你這是喜歡他，你要告訴他。”
“我不喜歡他！”墨小戀打斷顧香的勸說，“我跟他都不算了解，怎麼喜歡？更何況，講過故事，分享過秘密的人，不是應該老死不相往來麼？”
“都分享過秘密了，還不算了解？”
“他和我是兩個世界的人。”墨小戀麵色肅穆，“而且，我的直覺——他會陷我於危險之中。”
“那你忍心看你喜歡的人常置身危險當中？”
墨小戀苦笑，搖頭，“當然不願意，可是我能有什麼辦法，他的事，警-察都不給力的。”
“那不是更危險？如果哪天他……”
“他根本不需要我的關心！”墨小戀突然打斷顧香的猜測，然後咬咬嘴唇，說，“我給他打過一個電話的，他好象都不太想理我。”
“這樣啊。”顧香挑眉，歎了口氣。
“慶幸吧，我們沒收他們的東西，那個劇場鑰匙你還回去了吧？”
“這……還沒有。”顧香尷尬地笑，“放心吧，這個我會妥善處理好的，反正這回的演出還在老地方，廣告都打出去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