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宋畫凝答應,但滿麵哀怨狀,劉爺聽完宋畫凝後半句話,問道:“小姐說今日險些被人侮辱?是何人如此大膽?小姐盡管道來,劉某一定將他大卸八塊,以解小姐心頭之恨。”
“上鉤了!”慕殊與宋畫凝心中竊喜暗道,麵上卻不露絲毫快意。
宋畫凝目光快速的從白蒼生房間瞟過,指著被劉爺小弟逼到角落裏的記天,道:“劉爺,就是這宵小和這道觀的那個老道士聯手,想要綁架我和弟妹。”
“如果不是我弟拚死相護,恐怕我與弟妹早已被他們玷汙了。”眼角流出一滴眼淚,宋畫凝委屈的拿出一張絲巾,輕輕擦拭淚水。
“你這賤人!”
記天嘶吼一聲,就想衝上來,可才抬步,看管他的六位土匪就端起槍,六個黑漆漆的槍口對著記天的頭顱。
“這哪有你說話的份兒?”劉爺相信了宋畫凝所言,怒火中燒,自己未來的妻子,今日差點就被他人所乘,劉爺豈能不憤?
況且宋畫凝和憂璿都在這兒看著自己,如果自己還沒一點動作,恐怕宋畫凝都會小看自己。
說完,劉爺伸手從身旁站著的小弟腰間抽出一把勃朗寧手槍,對著記天就是一槍,肉眼難見的子彈射穿記天肩膀,從後肩帶出一蓬血霧。
記天牙關一要,疼痛未能讓他退一步,依舊穩穩的站在原地。
憂璿一聲尖叫,小腦袋撲進慕殊懷中,慕殊抬手撫摸著憂璿的秀發,輕輕拍著憂璿的後背。
“好!”劉爺大喝一聲,手臂一抬,槍口對著記天腦袋,正要扣動扳機,宋畫凝卻突然阻止道:“劉爺,先留他一命吧!”
宋畫凝的話就像水一樣熄滅了劉爺的怒火,劉爺對著記天哼了一聲,坐回來,將槍往桌上一拍,將一個杯子震倒,恭敬道:“小姐說怎樣就這樣。”
“其實這一切的主謀,好像都是那個老道士,不如先把那個老道士給處決了吧!”宋畫凝想要先把白蒼生放出來,而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讓老道士死去。
劉爺沒有去思考一位鄉間女子怎麼會提倡讓自己去殺老道人,他現在隻想一心一意的給宋畫凝留下個好的印象,所以問道:“那老道士在什麼地方?”
先前劉爺帶人進來,沒有進入大殿,所以也就因此沒有看到大殿中的老道士。
“應該在前院。”慕殊道。東學觀不是太大,一眼就能看完後院,既然老道士不在這裏,那麼必然就是在前院的某個地方。
“小高,小海,你們兩個帶上家夥,去前院找找,如果看到一個老道士,休和他廢話,直接處死。”劉爺轉身對著一旁啃饅頭的十個兄弟,命令道。
兩名稍微要瘦一點的漢子站起來,雖然身形比其他土匪要消瘦少許,但眼中卻充滿殺氣,明顯是殺人不眨眼的主兒。聽到命令,兩人扛著步槍就朝前院走去。
“小姐,您看,這親事都快成了,劉某竟還不知道幾位貴姓……”搓了搓手,在膝蓋上一拍,劉爺有點難為情的問道。
宋畫凝突欲開口,慕殊快速一手搭在宋畫凝圓潤的大腿上,搶先道:“小弟姓慕,單名一個殊,我姐全名叫慕畫凝。”
一旁的憂璿不懂為什麼慕殊要亂改宋畫凝的稱呼,剛想問,慕殊的另一隻手又搭在憂璿腿上,搶在憂璿前麵道:“這是我妻子,叫憂璿。”
慕殊這還是首次公開給憂璿一個名份,可惜憂璿和慕殊還什麼都沒發生過,忍不住俏臉一紅,對著幾人說了聲抱歉,便羞澀的跑回房中,將房門死死的關好。
“這……”劉爺懵了,為什麼憂璿會忽然變得害羞?
“沒事沒事!可能是突然不舒服。”慕殊打著圓場,招呼著劉爺繼續吃飯。
前院大殿中,小高、小海兩名土匪找到大殿裏,看到一人穿著道袍坐在蒲團上,對視一眼,走上前,發現道士滿嘴的血流下,胡子和胸前的道袍被血染紅。
白蒼生先前對著肉身鍾的狂轟濫炸,就相當於是在處機體內狂轟濫炸了一番,所以處機五髒六腑早已重傷。
“不管那麼多了,直接了結他。”手指放在處機鼻前,小高發現處機還有呼吸,對著小海道。
兩人走到處機身後,端起步槍,小高的槍口對準處機的後腦勺,小海的槍口則對準了心髒位置。
後院中正在吃飯的幾人隻聽到兩聲槍響傳來,遠方深山中烏鴉直叫,劉爺摸著唏噓的胡渣子,道:“看來是找到並處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