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慕殊與憂璿異口同聲回道。
“難道你們以為這塊石碑是立在這兒玩的嗎?你們知不知道,這三十年來,進了山穀的人不下數百,可是最終隻有那麼兩三個人才是活著出來的。”老人先前路過時,從遠處看到三人站在掛屍穀前,擔心三人一不小心就斷送了小命,所以才急匆匆的跑來阻止。
“啊!那麼危險?”女生本就膽小,憂璿被老人一唬就嚇住了,擔憂的拉著慕殊的手臂,道;“我們還是不要進去了吧!”
慕殊目光看向白蒼生。
“放心吧!三十年前我就從這峽穀活著走出來了,今天也有把握帶你們過去。”若是繞道,就要翻好幾座山,那純屬於是在浪費時間,恐怕要多走一天一夜才行,白蒼生可不想將寶貴的時光浪費在這種蠢事上。
老人聽到白蒼生的話,看向白蒼生,詫異道:“你說你進去過?還活著出來了?”
白蒼生毅然決然的點頭對著老人道:“你還是回去吧!這兒沒你的事了。”
論年齡,白蒼生比老人大出不少,先前老人雖是出自好意,但那凶惡的語氣,令白蒼生不太滿意,因此也就下逐客令。
老人半信半疑的氣哼一聲,轉頭走人。
白蒼生提醒了慕殊,率先踏步走進峽穀。
慕殊出於對白蒼生實力的信任,不再猶豫,跟著白蒼生的腳步前行,而憂璿在沉思瞬息後,還是一咬銀牙,追上慕殊,一雙藕臂緊緊的挽住慕殊的手膀。
當轉過峽穀的第一個彎,慕殊與憂璿也算明白了此處為何叫做掛屍穀。
在峽穀兩側的山崖上,長著許多蔓藤,而一些粗大的蔓藤上,吊著不少的腐屍。
而在峽穀地麵上,還有許多被摔碎的人骨頭。
白蒼生麵色不改,繼續走自己的路,慕殊膽子也不小,雖然臉上的表情有點難堪,但還不至於被嚇到,但憂璿隻是普通女子,何時見過這等情形,此時嚇得雙腿發軟,差點連路都走不動,喃喃的請求慕殊帶自己回去。
輕拍憂璿顫抖的香肩,慕殊讓憂璿閉上眼睛,自己彎腰將憂璿背起,繼續跟著白蒼生。
在慕殊的背上,憂璿仿佛找到了避風港,盡管銀牙還緊咬下唇,心中有點害怕,但也不再驚叫出聲。
突然,山崖上的一條蔓藤斷掉,原本吊在蔓藤上的屍體突然高空墜下,“砰!”的一聲摔在慕殊麵前,徹底摔成了一灘爛肉。
慕殊停下腳步,白蒼生也頓住身形回頭看了一眼,對著上空喊道:“劉兆小兒,老夫今日要借你這破峽穀走一番,想來你應該不會有意見吧!”
與其說白蒼生是在詢問,倒不如說是在命令,慕殊覺得白蒼生好像渾然不懼這掛屍穀的主人。
聲音如石沉大海,沒有得到任何響應,白蒼生以為是劉兆答應自己了,遂對上空道:“劉兆小兒,老夫先多謝了。”說完就欲繼續前行。
“白前輩,我可不記得有答應讓你借道。”在陽光的照射下,峽穀高空一道黑影閃過,停在一處峭壁上。
劉兆站在上方低頭俯視峽穀內的白蒼生三人,道:“我自占據此地三十餘年,白前輩是第一個能活著從這裏走出去的人,在當時可算是給我臉上抹黑了,讓我成為他人之笑談,如今難道想要隨便說一句就想通過不成?”
慕殊暗道來者不善,將憂璿放下,讓憂璿站在一旁,自己走上前,抽出天陽傘站在白蒼生旁邊,小聲問道:“這是什麼人?”
“那個小鬼,別嚼耳根子,在這裏,任何風吹草動我可都聽得見。”劉兆大喝一聲,從峭壁上摳下一塊拳頭大的石頭,朝著慕殊扔去。
慕殊天陽傘對著迎麵而來的石頭一揮,將石頭擊得粉碎。
“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罷了!”不屑一顧的看了劉兆一眼,白蒼生轉身踏步繼續前行。
慕殊看出白蒼生並不想打鬥,自己也不逞能,牽著憂璿的小手,跟在白蒼生身後,目光卻一直觀察著上方的劉兆。